我马不停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也就是一个电话的事五六句话就能讲完。
江恒安静的听我说完,那脸色差的,跟人欠了他八万块钱似的,眉宇间透着忧虑。
我心慌的很,一直在推测:
“我看他就是让茅山那群老东西给威胁了,故意说给我听的,让我放心。那问题是,苏乐他爹呢?不是掌门吗?有他坐镇苏乐还能被威胁?难不成是苏乐他爹也被控制住了?”
江恒一直看着我走来走去,淡色的瞳孔折射出光亮,我见他不说话,着急道:
“小哥?咋不说话啊,吓傻了?”
“我想说什么,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叹了口气,不可否认的是,现在的情况很明确。
就是苏乐跟他爹都被控制,因为刚跟我打过电话的缘故,背后的人怕他说出点不该说的,就押着苏乐让他给我再打一通电话给我报平安。
而很明显那句“不如把位置让给我师兄贺铭”是让人逼着说出来的,是对方想让我听到的。
这么说最大的嫌疑就是这个所谓的师兄。
我早就知道是这样还要再问问江恒,就是想让他说点善意的谎言。
不过我忘了,咱江大师哪里会这么虚头巴脑的东西,他一向是有话直说。
“苏乐说有个东西只有我和你能看,还说他爹可能会请我们去喝茶……这是什么意思?之后他就被控制住了,说了点让我们安心的话,那按照常理,下一步他就该……”
“死了。”
我替他接上了后面两个字,江恒漠然的点头,其实不用他说我也知道苏乐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那茅山掌门呢?他就算再不掺合眼看自己亲儿子就快没命了,他还不出面干涉,不会是已经……”
我不再去想,问江恒:
“那怎么办?咱们现在去茅山?”
“去不了,过两天就过年了,压根就走不开。而且现在的情况就是,我们还有一个烂摊子要处理。”
江恒沉默下来,我太知道他的意思了。
我也知道目前的情况,我们走不开,这也是客观事实。
但是想到明知道苏乐生死不知,我们只能等着,就觉得不踏实。
说实话心里还有点愧疚,不瞒各位说,我也是有情有义的人物,讲究的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苏乐帮了我多少忙,多少次跟我以身犯险大家也能看到。
现在说要坐以待毙,这感觉还真他娘的不爽。
至于江恒,他倒是沉默的多,估计在想策略。
“那过完年就去茅山?那被我搞砸的那家人怎么办?人家家里不是鸡犬不宁吗?”
这样一说,事确实不少。
“没事,我交给行里其他人去应急,不用担心。”
江恒抓紧了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