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了大帐,就有人迎上前来,“宋都尉,别来无恙呀。”
“葛大人?你怎么在这里?”
葛东青笑着说:“宋都尉可不要叫我葛大人了,我葛东青还是代罪之身,今日能在此,是因为我和侯爷是结拜兄弟,所以,能在这里遇上宋大人,该感谢侯爷。”
没出意外,葛东青把人陪的酩酊大醉,他也如往常一样,醉酒后做起了诗:“大帐逢君弃甲还,银烛金盏夜生寒,乌云压顶掩明月,青山绿水染尘烟。”然后就见葛东青悲戚戚地哭了起来,像个孩子一样。
宋保康道:“葛老弟,你哭什么呀,你如此心怀天下,早晚会脱罪的,葛老弟是有大才的人,皇上早晚会想起你的。”
宋保康还不了解葛东青,葛东青自从娶了鲁四娘以后就落下了这个毛病,喝醉酒就哭,这是平常性的哭,不足为奇。
葛东青抽噎了两声:“城垒不固,甲胄不足,沙广寒就是吃了这个亏了,田野不辟,货财不聚,奉营就是穷在了这里。在上者不明是非,在下者无真才实学,小人当道,兴风作浪,这是要亡国呀。”
宋保康听了也是哀叹一声,“皇上不知听信了谁的谗言,这偌大的奉营只有三千五百人士兵,那南部烟国兵强马壮,粮草齐备,沙广寒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抵挡不住南部烟国呀。后来不知道皇上又听了谁的,把邹三多给弄来了,此人既不能文也不能不武,就是个废材,妥妥的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败类,在军营里没少打压欺辱沙广寒,幸好沙广寒聪明,早早就把自己的儿子打发走了,不然都得被邹三多给害死。我宋保康带兵打仗数十载,从来没见过这样胆小如鼠又一肚子坏水的都尉,一点血性都没有,可倒是死人无数,各个身负重伤,只有他邹三多完好无损,丝毫没有受伤,哎呀,真是可恶呀。”
这时葛东青道:“没事,你等着我大哥收拾这些人,一定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第二日的一大早,万敛行还在睡觉,就听见外面传来了击鼓声,他问随行,“怎么了?”
随行道:“南部烟国的大军在向我们这里靠近。”
万敛行烦闷地嘟囔一句:“不是,这来的也太早了吧。”
随行无奈地说:“侯爷,不早了,是您今天起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