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扶着沈烟走到太后前头,云玱言才放开沈烟,朝着太后行礼。
沈烟也连忙搭上闻月的手,和皇后一起跟在云玱言后头蹲下。
“参见母后/太后娘娘。”
太后见状语气不善,“母后?你俩心里,还有我这个母后?”
云玱言扶起沈烟,看向太后,脸上带着些许无奈,“母后,您是为了何事,要罚淑妃在外头跪着?”
太后瞥了一眼沈烟,对云玱言冷冷道:“若不是她狐媚惑主,你会一连留宿常熙宫半个多月?”
“怎么,本宫如今对后宫,是说也说不得,罚也罚不得了吗?”
云玱言叹了口气,看向太后,“母后,您这样说,便是误会淑妃了。”
“淑妃不止一次劝谏儿臣,要让新进宫的妃嫔侍寝,是朕自己执意要留在常熙宫。”
“母后,朝政大事已让儿臣心力交瘁,唯有淑妃能让朕短暂的放松一下,母后难道不希望儿臣劳逸结合吗?”
皇后也忍不住出声,“是啊母后,皇上觉着淑妃伺候的好,便一直去她那里,皇上是天子,他的命令淑妃亦拒绝不了呀。”
太后见帝后又开始混合双打,越听也是越烦躁,又忍不住对皇后开弓。
“你还敢说?身为皇后,不能为皇上解忧,不能多教导几个妃子好好伺候皇上,不能劝谏皇上雨露均沾,你也有错!”
云玱言再次叹气,“母后,皇后她还怀有身孕,明明是儿臣做的事情,母后为何要牵连到无辜的人身上?”
太后气极反笑,瞪着云玱言道:“好啊,本宫辛辛苦苦带大的儿子,如今也这样为着别人,来顶撞本宫了是吧?”
“你还记得本宫是你的母后?索性你也别叫本宫母后了,全当没本宫这个人算了!”
云玱言其实是个孝顺的孩子。
从小他好好读书,好好学本事,不只是为了让太上皇开心,更是为了让太后开心。
因为在他小的时候,太后一直全身心的教导他,希望他能优秀些,再优秀些。
所以云玱言也深知,自己的母后有多么的辛苦,对她一直是十分感恩的。
面对太后的控诉,云玱言也有些不知所措。
可看着怀里虚弱的沈烟,云玱言抿了抿唇,还是与太后据理力争。
“母后何必说这些气话?这么多年来,母后希望儿臣做什么,儿臣有哪件事不是照做的?”
“难道儿臣当真,一点自己的想法都不能有吗?”
太后不可置信的看着儿子,好像料定了云玱言不可能不听她的话一般。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