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暖佩服孙恒撒谎宛如喝水吃饭般熟练,更佩服沈牧野只用一双手就能为非作歹。
他虽然养尊处优,但并没有一双养尊处优的手,手掌大,指节明显,有纹路有老茧,还有少年时淘气受得伤,抚弄在她的身体上,像拨弦,拨出氤氲涟漪。
时而是痒感,时而是痛感。
谢时暖气喘吁吁,额前沁出薄汗。
臀隔着薄薄的绸缎抵在坚硬上,男人炽热的气息喷在后颈,一阵阵战栗沿着脊柱往下,令她双腿虚的不行。
谢时暖今天穿的也是旗袍,白底印着黛色的夸张几何图样,图样设计的很妙,拐弯处的一抹横在胸上,另一抹划过后腰,亭亭玉立站在那里,婀娜撩人,和林柏亭的立领外套非常般配,偏她不自知,一脸傻气。
霍太太恨不得把林柏亭准女友的身份给她宣扬的满世界都是,她还自如的和林柏亭打情骂俏,生怕这身份树立的不够扎实。
哦,没准,这身份是她的真心想法。
这个女人贪财好色又狡猾,林柏亭这种有才有色的男人站在那里,一心给她当英雄,多半乐开花了。
“大嫂的身体比嘴可爱。”
沈牧野抽出手,捻了捻指尖,意有所指道,“润泽甘香。”
谢时暖扶着阳台的白玉栏杆,眼里汪着水,双腿别扭地夹着,腰侧盘扣开了三颗,领口也开着,实在是顶好的风景。
沈牧野鹰眸微眯,不等她喘匀,又将人拉回来,这下面对面了,谢时暖仰头想要说话,一个吻盖了下来。
沈牧野捧住她的后脑,连咬带磨,榨取她嘴里所有的空气。
他的吻不是总那么凶蛮,很久以前也曾温柔过,只是这三年,越发霸道不客气,总要把谢时暖折腾的眼前发黑才算罢了。
这一次,谢时暖以为也是同样,不料,他骤然放轻,唇蹭着挨着,时不时啜一下。
“大嫂,想不想我?”
谢时暖哽住,慢慢张口。
沈牧野又道:“不许说不想。”
“……想。”
沈牧野满意了,再次用力吻住,谢时暖恍恍惚惚觉得这份迫不及待会不会也是想念的一种。
这些日子,他是不是也有想过她?
红色帷幔里面,霍太太起头唱起了生日歌,乐队雄浑伴奏,有扎破气球的声音,有哄孩子的声音,还有彩花被拉开的爆裂声,天真又无邪。
红色帷幔外面,谢时暖面对着幽暗的,扭曲的炽热情爱。
夏夜微风拂动,沈牧野终于吻够了。
他看住她红肿晶亮的唇,感受着那温热的身体,眸色深深暗潮涌动:“真想在这里就给你好看……”
谢时暖猛地抬首:“不要!”
大约是宴会进行到了尾声,里头响起桌椅板凳的挪动声,更有人声由远及近靠近这座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