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暖很少直白的表达对一个人的厌恶,至少在沈牧野的记忆中,她有时宽容豁达得像个圣母,令人着急。
但她对孟锦云的敌视非常强烈。
就那么看不开吗?
哪怕沈叙白已经死了。
“大哥会娶你证明他已经放下锦云,你不用那么介意。”
“如果不是她,叙白的病情会加重吗?你是他最疼的弟弟,你不难过吗?”
沈牧野隐隐压着火:“他要是疼我就不会娶你!谢时暖我告诉你,孟锦云是沈叙白的朱砂痣白月光,人家分分合合纠缠了快十年,你的叙白被气吐血都不肯怪她,你一个外人有必要着急上火?”
谢时暖咬了唇不语。
沈牧野逼近。
“就那么嫉妒她在沈叙白心中的地位吗?”
“不是!是因为她……”
“她怎么?”
谢时暖红着眼眶道:“她害过我!”
“请问,是沈牧野先生吗?”
一个没有起伏的男声和谢时暖几乎同时发声。
她忙转头,发声的男人四十上下,腋下夹着包,身后跟了四五个男女,看神情都很严肃。
“我是。”
沈牧野将谢时暖拉到身后,淡定回答。
“那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这是我的证件。”
男人从包中拿出证件递给沈牧野。
是警察。
谢时暖心头一跳。
“好,我跟你们走,不过,我要和我的秘书交代两句。”
为首的那位警察一边收着证件一边道:“就在这说吧。”
沈牧野回身,神色里没有一丝慌张,像是早有预料。
他望住谢时暖:“乖乖在大堂等着,淮南马上就到,他会送你回京市。”
说完便要走。
谢时暖不放手,急道:“我不走,我和你一起去。”
她看向那男人:“我可以去吧?”
对方还没回答,沈牧野先敲了她的脑门。
“想要我好就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