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答不算好也不算坏,勉强算解释,谢时暖嗯了一声道:“那你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吗?”
“你很急?”
谢时暖烦躁:“昨天下午你没戴套,我得赶紧吃药。”
沈牧野提裤子的手一顿。
“不用吃。”
谢时暖怔了一下,反问:“不吃怀了怎么办?”
沈牧野背对着她,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从脊背的肌肉抽动上也判断不出他的态度,她没来由地紧张起来。
这三年沈牧野谨慎,基本都做措施,近半年才开始大意,但也不多,所以她没有备药的习惯。
怀了怎么办,这是个无解的问题。
沈牧野果真沉默,半晌,他侧过身。
“你想生吗?”
谢时暖喉头梗着,理智告诉她不想,冲动告诉她,要说想,要逼他,威胁他,让他给你一个未来。
未来……
“如果我说想呢?”
沈牧野猛地回身,谢时暖却是笑着的,带着讥诮的味道。
“你敢让我生吗?”
沈牧野便也笑。
“那就生。”
他答得干脆利落,好像根本不需要发愁,但这不是真的。
毯子被谢时暖握皱了。
“然后呢,做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吗?”她苦笑,“沈牧野有些话没必要说。”
“那你何必问?”
两人终于对视,谢时暖一颗心飘忽忽跌落,她率先别开眼。
“我去洗澡,你出去别忘了关门。”
谢时暖拔腿往洗手间去,进去前,她听到他说:“药等会儿给你。”
吧嗒,一个刚刚升起的气泡,破裂了。
两个小时后,沈家全员到齐共进早餐。
主楼的餐厅长桌,沈德昌和薛南燕高居主位,与那次家宴的位置基本没有太大变化,唯一的变化是谢时暖,从边缘末席,移到了薛南燕旁边,正经的长媳位置。
沈清湘仗义,跟着一起坐回了长女的席位,但两人气势都不太足,延续着埋头苦吃的优良传统。
开席前上蜂蜜水润胃,沈德昌饮罢,将杯子放下,神色肃穆。
“宣布一件事,下周起,老四升任金诚集团执行副总,主抓酒店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