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我只有你这一个女儿,我就是有十个女儿我也不可能让你做这种事情,你压根就不了解巩老!现在你上去,完完全全是无用功,我已经感觉到了……他们想要救儿子,必须要拿出诚意来,诚意是什么?”赵来堂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唐雨宁说:“诚意就是让我们来背锅,让我们来当筹码,牺牲我们保全他们!知道了吗?嗯?”
“怎么可以这样?我们这种事情不是很平常的吗?”唐雨宁不解地说:“在国外的时候,我见过很多很多高级干部子弟的啊!他们花钱如流水,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财务压力!他们挣的钱非常多、非常多!为什么他们没事,到了我们这里就有事?我这是第一次回国干这种事情,结果就遇到了这么大的麻烦!我想不通,这…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您站错队了吗?”
听到女儿这么说的时候,赵来堂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低声自言自语般说:“旁观者清……你这么一说,倒是解开我的疑惑了。变天了……这变天来得太早了啊。”
“老赵!”不远处的电梯口传来付国安的声音。
赵来堂看过去的时候,便见付国安大步流星朝这边走来。
“付书记。”赵来堂带着最后的期许,起身走上前去。
“跟我上车。”付国安说着,转身就走出大厅。
蒋震在车里听到付国安那么说时,当即钻到后座,慢慢将身子沉下。
付国安依稀记得蒋震的位置,转头看了眼车内,发现没人之后,便去打开车门上了自己的商务车。
司机见赵来堂和唐雨宁上车,而付国安没有说开车时,当即明白他们是要谈事,立刻乖乖下车,不偷听。
付国安见司机下去之后,转头看向坐到后面的赵来堂说:“你刚才离开之后,巩老又跟我聊了几句,不得不说,论大局观还得是巩老啊。”
“那是那是……”赵来堂很是谦逊乖巧地点头应声。
唐雨宁看到父亲那么卑微时,心情就跟着低落了几分。
“刚才巩老说了,矿难是十三条人命,这事儿蒋震那边已经抓到了证据,你现在必须要低调再低调,甚至要找到蒋震主动沟通、主动承认错误。倘若十三条人命的事情传出去,你不仅乌纱帽不保,甚至还要以主谋的身份被判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