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今天搞不明白,江流璟估计自己睡着后都得想着这个。
他走上二楼,轻轻打开房间的门锁,结果一入目就见到一个大惊喜——
他看见两只鸟不知为何一起晕倒在了地板上。
翅膀叠着翅膀,脚踩着对方的头,画面仿佛凶杀案现场。
江流璟一顿,目光缓缓落到房间里仅存的意识还清醒的人身上。
他指了指地上的两只鸟:“解释一下?”
凭江流璟多年经验产生的直觉判断,这种情况的发生少不了赤的原因。明面上,暗面上,他总是会动点手脚。
而赤也干脆地承认了,语气中毫无悔过之意:“我在它们俩喝的水里放了药剂。”
“没什么副作用,只是让它们一晚上醒不过来。”
两只鸟原本在日常性地打架,打到一半药剂效果发作,从半空一起摔下来,砸到地板上,就变成了江流璟看到的模样。
而罪魁祸首甚至没打算帮忙收下尸,就让它们继续这么躺着。
江流璟捂了捂额头,有些头痛。
他也不问两只鸟又是干了什么惹到赤了,反正几只幻兽内部之间的矛盾它们内部会自己解决,江流璟帮谁说话都容易显得偏心。
他左手拎起大黑,右手捡起伊瑟尔,把两只鸟放回各自的地盘上,就自顾自走去洗漱。
他没发现,自他进去以后,本来坐在床上、拿着本书在看的赤便放下了手中的书卷。目光一眨不眨,似乎要透过厚实的玻璃看清里头的人。
外出一天,身上少不了沾染尘埃。虽然也可以用魔法清洗,但有条件的情况下江流璟还是愿意享受一下人类的造物。
湿热的水雾在浴室内四处浮荡,水浪泡软了少年长长的黑发,浓郁的墨色泼洒在细白如雪的脊背上,像是信笔挥就的泼墨山水画。
他仰着脸,闭着目,纤细身形在雾气掩映中若隐若现。
水流顺着白皙修长的脖颈流下,经过精致的锁骨,又淌到身体各处流畅的线条上去。
虽然比不上赤那样让人一眼就觉得强势和不好惹的身材,但江流璟这些年也是有在锻炼的。
只是应了赤曾经跟他说过的那句话,肌肉这东西似乎跟天生有点关系。他用尽各种办法,始终锻炼不出什么大块的肌肉。
江流璟本人对此十分不满意,周围人却无不庆幸欢呼。莫涯这么抠门的人,居然为了这件事说要请客三天。
江流璟:真搞不懂这群人是出于什么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