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璟闻言却更苦涩了。
管理?他根本没管过班里那些人,全靠部分毒唯一样的同学发疯控场,江流璟说一句话那几个同学都恨不得逼全班重复诵读一百遍。但这种办法显然不适用于其他学院。
他满腔愁绪地走了出去,跟等候着他的赤一同回宿舍休息。
路上他跟赤说了自己的困扰。赤听江流璟说完后淡淡道:“淼淼,你有没有想过,首席的身份是一种荣誉,而不是束缚。”
江流璟一愣,抬起眼望着赤。
赤说:“你管得好管得差,去管或者干脆不管,都是你这个身份的自由选择。没有什么正确与否,这是你的权力,你的胜利给你带来的权力。所以你无需担心背负任何责任。”
少年面上覆着一层源自夕阳的金光,温暖的色调,却减少不了丝毫红眸中平静的冷酷。
“要怪就怪他们自己不是首席。”
制定不了自己想要的规则。
江流璟沉默了。
赤知道他在思考,安静地陪着走路,没有说话。
幻兽和人类思维方式不同,人类是活在团体中的生物,做出什么抉择都要思考下会对他人产生什么影响,这样的生活方式在幻兽眼里非常累,疲惫,且无趣。
赤不希望其他人成为江流璟的负累,特别是这些学生里真有人能成为江流璟的麻烦的时候,赤只想江流璟轻松和自由。
但他不知道江流璟是不是也这么想。
两人一路走到别墅门口,不到百米的地方,已经能遥遥望见小花园和门的位置,江流璟终于说话了。
他认可了赤的话:“确实,我不该把它当成一种压力。”
当初弗朗西瓦骗他努力比赛的时候说的也是首席想定什么规则就定什么规则,比起更好管理新生,显然更多的人想的都是用规则展现自己的地位,顺便用爱好强制同化一下其他人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