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趁此空隙急忙对着赤道:“赤!”
赤终于有了点反应,他抬起头,看向淼淼。
淼淼的眼神中满满都是忧虑:“你真的不能说吗?”
他觉得赤对他没有恶意,他也想和赤成为朋友,但是赤为什么什么都不肯说?
难道赤的身份真的有什么问题吗?
淼淼咬着唇,这是他在失落森林中八年遇见的第一个同龄人,他真的很希望赤能和他们好好相处。
赤注视着那张柔软的雪白的小脸。
第一次顺着标记的味道找到他时他就觉得了,淼淼看起来比他见到过的所有食物都要诱人、美味,以至于他一度想把他一口一口嚼烂了咽进肚子里,将他馨香的血肉永远收藏进自己的身体。
所以等了两年,好不容易再找到机会抓住他,第一步是扼住了他的脖子。
所有兽类都知道,狩猎最重要的,就是控制住猎物最脆弱的咽喉。
可他真的抓住了,却久久没能动作。
他感觉到了血液,带着鼓噪的生命气息,在被他握住的雪白脖颈里快速流淌。孩童急促的心跳变成脉搏,在他手掌心一下、一下地弹跳着。
他在害怕。
他恐惧着被他杀死。
这并不奇怪,所有生物都有求生的本能,在死亡降临之前,生命都会因为恐惧而发出悲鸣,甚至丧失控制身体的能力。而赤从未因为猎物的恐惧和求饶心软过。
可那一刻,赤犹豫了。
猎物已经在他手中,他却犹豫了。
他想起了初见那天,小孩站在木屋里怯怯地和他说话的声音,柔和又动听。斜照的光芒落在他脸上,金灿灿的,像是流淌在雪地上的蜜糖。甜美得像是一个一触即碎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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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鬼使神差地把自己最重要的鳞片送给了他。因为想听他说更多话。
可是来不及,很快的,他的家人回来了,赤打不过,被迫离开。
脱离了在小孩身旁那种令人晕眩的氛围后,饥饿和食欲又占了上风。孤独的两年时间里,他一次又一次的想,要是当时咬下去就好了,当时吃掉他就好了。无论是力量,还是别的渴望,就都能满足了。
可再一次触碰到后,他近乎茫然地发现,那股晕眩感依旧影响着他。
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