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
长孙府。
长孙无忌也在独酌,半躺在凉亭之中,神情格外的黯淡。
“冲儿应该已经出了关中了吧?”
虽然平时骂骂咧咧,动不动就扬言要让长孙冲好看,可实际上长孙无忌对长孙冲是非常关心的。
此刻长孙无忌非常后悔,之前为何会纵容长孙冲对房俊欺凌。
要是没有他的纵容,或许长孙冲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吧?
“还是我太过纵容了,以至于冲儿越发的傲娇了,这个世界傲娇可是很要命的。”
长孙无忌嘴里轻轻的念叨,忍不住就喝了一大口酒,谨小慎微的他一直都很少如此喝酒的,哪怕很是开心,都会很克制。
这么多年能一步步走到现在,靠的就是这份小心谨慎。
“可恨那房俊,要不是他,冲儿如何会?”
有钱人都是这样的强盗逻辑。
他们可以欺负人,被欺负的人不能反抗。
反抗就是在挑衅,就是在对他们开战。
在长孙无忌看来,房俊只配给长孙冲欺负,被欺负了还要默不作声。
“不知道那些人有没有接到冲儿。”
长孙无忌深吸一口气,眼眸中有杀气。
“房俊,我迟早要找机会弄死你,让你房家死无葬身之地。”
长孙无忌低吼,宛如受伤的野兽一般。
……
此时,长孙冲也走到了洛阳一带,他的速度很慢,心有不甘,还想指望他老爹发力,他的姑父回心转意。
可事实证明这是不可能的,他自己还不清楚,他做的事情是什么性质。
也没有搞清楚李二为何就他流放到哪鸟不拉屎的南方去。
还以为仅仅是因为算计李恪的事情,惹怒了一个父亲,这种情况自然是有回转的余地的。
“李恪,狗一样的皇子,为何?”
“为何?”
忽然他的身边冒出一个人。
此人出现的无比突兀,眼神之中充满了冷漠。
“你到现在还自以为是李恪的事情?”
长孙冲看见来人,先是微微一惊,就要大声呼救。
唰!
一块令牌被丢了过来。
长孙冲接过令牌,看了一眼就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是你们?你们之前不是说拿下李恪是轻而易举的吗?为何……?”
来人见长孙冲死死的握住那令牌,脸上多了几分讥讽。
轻哼一声“你还在计较李恪的事情?难道不知道这一次你离开长安是有意安排的?”
“有意安排的?”长孙冲傻眼了,那双血色的眼睛之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黑衣人淡淡点头“那是自然,你带着国子监监生去逼宫,要是不尽快离开,很可能李二就会对你长孙府出手了。”
“什么?”
长孙冲跳了起来,满脸的难以置信。
“这件事不是早就过去了吗?圣上并没有追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