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娘说，我爹以前叫起义，活不下去了，所以才起义。那不是造反，那是被逼的。我听得稀里糊涂，不过还是问她，这有什么不同。

她支支吾吾，什么都说不明白。只是要我记住，活不下去了，起义是没错的。

那么，爹为什么会死？

我问她。

她开始哭起来，我没见过她哭的样子。所以我以后也不再问起爹是怎么死的。

不过...最后我还是知道了。乡亲们说的，他们聚在一起，又要密谋什么，这次是什么？我不知道。

只是又被围住，戏弄一番，他们拿起小石子，朝我丢着。嘴上说着，我爹是被当叛军，被李大人杀亲自斩首的。

真的是这样吗？

我回去问娘，真的是这样。

好像是戳中了她的痛处，她生病了，不久之后也死了。葬礼是乡亲们凑钱举行的，但是，一切好像和他无关。

只知道娘一死，我的生活也就愈加难过了。我吃的很少，也总是吃不饱，乡亲们总说是我懒得干活，所以收成少。可是我吃不饱，还要还上举办葬礼的债务。所以吃的很少，我也真没有什么力气。

我想起义了，因为我活不下去了。

我告诉乡亲们，他们只是笑一笑，又骂我几句。他们不相信我，可我真的想要起义了，我要给自己挣一口吃的。

我拿起了菜刀，我要起义。

可是......起义是要杀人的。乡亲们说，王二，你要去杀谁？杀谁起义？

我不知道。

那就去杀李雯，李大人，他杀了你爹，你去杀他，也是合乎孝义的。说完，乡亲们又大笑起来。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笑，但既然他们为我指明了方向。我就要这么做了，因为我确实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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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拿着菜刀，伏击在李大人归乡的路上.......

.......

在一片看不见尽头的黄沙中，一个人影睁开了眼睛，巨量的记忆片段进入脑海，每一个都是无比清晰。

她等了很久，定了定神，看向四周，而后又看着自己的手。

“我...是？”

“李雯？”

“沐雨？”

“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