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有一艘船，上面有一块木板坏了，然后我们将一块新的木板换上去。”凌玉锦继续说着，话语停止了，似乎觉得很不妥，她看着刘长青，欲言又止。

“怎么了吗？”刘长青问。

可对面的凌玉锦只是摇摇头，眼睛忽然失神，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她呆愣地看着刘长青，问道：“我刚才讲到哪里了？”

“你说一艘船，换了一块木板。”

“哦对！换了一块木板，换了之后呢...额就是将时间拉长，假如总有一天，我们将所有的木板都换了下来。把换下来的破木板组成一艘船，和新的船对比，到底哪一艘船是原来的那艘呢？”

她似乎正在期待着，将脸慢慢凑近，半眯起来，透过那眼缝细细观察着刘长青脸上的变动。

不过，不是她想的一样。

“我觉得，都是。”

“额...确实是这样，过去的你和未来的人，虽然有区别，但都是你！”

“所以，凌小姐说这些，是做什么？好像和我们说的话题完全没有关系了吧？”刘长青摇摇头，感觉有些无奈，她来这里本就是探寻一下自己的猜想，而得到的，好像大相径庭，或者说，有点不相关了。

凌玉锦见此，也不着急，只是又说道：“不过，前辈不妨想一想，要是...有人通过这种方式，在无限远的过去与未来，将一位修者，完完全全的组合到自己手中了...这又是一种怎么样的神通呢？”

“......嗯...”

刘长青没有回答，只是一直思考，思考了很久，她觉得好像这个问题没什么意义，但又似乎意义重大。这种相互矛盾的感觉让她脑袋发胀，可是又挥之不去。于是她只能继续思索，希望得出一个答案。

而答案，好像很是可怕，倘若一位修者，真真切切在所有修者之前，发现了这个道理，他又恰好悟出了一个神通，将所有的一切全部捆绑起来。那么，毫无疑问，他拥有的，是整个世界。

但是，这真的可能吗？刘长青想，这应该是不可能的，因为每位修者都不一样，所掌握的也全不一样。要是真有如此神通者，能将一切尽数习得，那...他应该无所不能了。既然无所不能，也无需依靠这样的手段了。

除非，无所不能的他，也有难以企及的事物。不过，这样的事，也不太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