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容惜说着无奈叹口气，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的嫉妒了。

天生天赋盖世，又不用经历这些磨难，不必许多次死里逃生，不必被瓶颈堵得不能前进。

对比起来自己就好像遭了天谴一样。

等待片刻，剑灵依旧没有回应。

柳容惜收回心神，诧异望去。

小主，

却只看到剑灵显化的中年人形象，脸上满是红光与震撼。

柳容惜一怔，往镜中望去，却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上万？

在显化的数不清光影中，这只是最基础的单位。

咔！

柳容惜剑心示警，将她从尸山血海的情境中拖出。

不可思议望向笑意温和的江休，从未有过如此大的情绪波动。

他怎么会杀过这么多人？

“这是什么？！”

剑灵忽然惊呼一声，柳容惜目光看去。

镜面显化到最后，在几个元神后面，却只是一个合体身影。

看上去不似人，也不似灵族，气息陌生，不知道什么来历。

但紧接着，就在两人注视下，那身影气势急速攀腾。

一息一重天地，很快就变成堪比元神的模糊身影，却还在快速拔升，直到元神之上！

那个恐怖的身影，虽然已经陨落，却在此刻仿佛有所感应，投来注视目光。

咔！

前尘宝镜裂开一道缝隙，好似支撑不住。

身影也跟着消散。

剑灵顾不得心疼宝镜，只是喃喃：“那是什么？那是什么？”

柳容惜无言，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来都不了解江休。

倘若他曾面对过这般恐怖……

自己经历过的磨难，似乎都不算什么。

良久之后，柳容惜默默道：“前辈现在是不是觉得，他比我更适合做你的剑主？”

剑灵闻言怔住，思索半晌，缓缓摇头苦笑。

“他煞气太重，我配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