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翎在他对面坐下，也抿了一小口咖啡。

他面色很沉重，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记忆，脸上盗汗不止。

许久，他紧绷的唇线微动：“我梦到了楚夕月父母被虐杀后，我和她一起看到尸体的那一幕。”

那么残忍血腥，连他都承受不住，更别说她这个亲生女儿了。

半晌，他闭上眼继续说：“我也梦到了他父母会出事的缘由。”

司砚心高高地悬着：“怎么回事？”

段清翎喉结滑动，语气低沉：“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当初我跟盛桑宁取消婚约，盛桑宁因为这件事彻夜买醉，后来被人带走......”

“迷.奸、拍视频，一样不落。”

“这件事当时被盛淮压下来了，后来的日子，他一直带着盛桑宁到处看心理医生，但她一直没能振作起来。”

“直到某一天，盛淮得知盛桑宁自暴自弃再一次去买醉后，一时心急，超速闯红灯跟别的车撞了，当场咽气。”

“他的挚友兼秘书孙同，将这件事算到了我的头上，想让我也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但我父母出行一直有保镖，他就先拿楚夕月的家人开刀了。”

司砚听到这儿，眉心是化不开的震惊：“可这跟楚夕月有什么关系？”

段清翎眨了下眼：“当时我将楚夕月诓来蓝越工作，也一直将她带在身边还给她股份，或许孙同认为盛桑宁的不幸，都是因为我有楚夕月这个‘小三’吧，就准备鱼死网破。”

“我是后来调查楚夕月父母事件时，无意中发现孙同对这件事格外关心，还花钱打探消息后，才顺藤摸瓜往下查的。”

听到这儿，司砚将苦涩的咖啡一饮而尽：“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诉她？如果你告诉她了，她这些年，就不用担惊受怕了。”

段清翎：“当初找不到证据，而且她状态不好，我想等这一切真相大白了，再告诉她......”

一开始的理由，确实如此。

但后来，段清翎是不敢将这件事提前告诉她。

他知道，她父母的去世跟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一旦告诉她，或许他和她之间，就真的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