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栓绳子之前,神识扫了一下树,正值夏天,树上有许多「洋辣子」。
这一种十分讨人厌的毒虫,外表艳丽丑陋吓人,若是不小心掉到皮肤上,又疼又痒。
以前姜宁在树下玩耍,曾被洋辣子蛰到,很是「酸爽。」
他后来用透明胶带,反复粘贴,才把皮肤上的毒毛拽出来。
姜宁确定了洋辣子的位置,本想弹出几道剑气,将它们全杀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他施展出灵力大手,给附近几棵树的洋辣子搬了个家。
随后姜宁把麻绳分成两段,拴在树干上,他紧紧固定,保证不会脱落。
然后用化肥编织袋包住绳子,弄成兜袋的形状固定,再一端放上竹枕,一个简易的秋千吊床完成了。
姜宁舒展身形,往吊床上一趟,随手布置阵法,他再挥挥手,圆木凳从家里飞出,上面摆了果盘,薯片,冰汽水。
姜宁头枕竹枕,吃水果,喝冰汽水,摇动吊床,享受夏天的美好。
……
薛元桐趴在家里玩手机,她还生姜宁的气呢。
没有她在,他肯定很孤独,冷冷清清的。
他的房间再没了欢声笑语,他窗台的花,不会再开了,他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一想到成功惩罚了姜宁,她那颗吃不到零食的心,稍微得到了宽慰。
「哼,有这一次的教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向我妈妈告状!」
「得让他知道我的重要性!」
薛元桐越想越开心,忍不住笑出声。
她嘿嘿的笑,得意坏了,薛元桐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准备瞧瞧姜宁的惨状,顺便让他协助自己找零食柜的钥匙。
薛元桐走到门外,伸了一个懒腰,纤细的腰肢柔若无骨。
她眨眨眼,忽然发现了不对劲,为什么那边树上多了个吊床,还有人躺在上面?
她凑近了,「咦,这不是我家化肥袋吗?」
那么躺在上面的人…姜宁?
「姜宁你怎么在这?!」薛元桐双手掐腰,震惊无比。
「啊?我在睡觉。」姜宁喝了口汽水,冰凉可口,他又捏了薯片,咬的咯嘣咯嘣响。
薛元桐嫉妒的口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她指着姜宁,手指颤抖,为什么有零食不告诉她,为什么背着她做了吊床!
姜宁晃了晃吊床,薛元桐站在边上眼巴巴的。
她好想躺,可是吊床被姜宁占据了。
黯然神伤之下,薛元桐跑去找楚楚,等她带楚楚来时,姜宁倚靠树,吊床空置了。
薛元桐忘记了之前的不快,雀跃的坐上,她小脚离地,摇啊摇个不停。
「楚楚,你快上来,好好玩!」
薛楚楚眼中期待,又担忧道:「我们两会不会把吊床压断了?」
薛元桐:「才不会呢!」
她70多斤,薛楚楚才90多斤,两个人加在一起,不能比姜宁重多少。
见桐桐语气坚决,薛楚楚望了望旁边的姜宁,见他没意见,才坐上吊床。
两个小丫头挤在一块荡秋千,这一幕还挺爽心悦目。
薛元桐端起姜宁杯子,享受冰凉的汽水,并不嫌弃之前他用过。
她喝了一大口,分享给楚楚,「好舒服,你快试试。」
薛楚楚婉言拒绝:「不用了,我刚喝完水。」
那是姜宁用过的水杯,她哪里好意思。
薛元桐不依不饶:「楚楚,你忘了吗?以前在村小学,我们买汽水是每人喝一半的。」
小时候村小学商店,有卖袋装的汽水,一毛钱一袋,她们俩每人只有一毛钱,如果买了汽水不能买辣片,于是一个买辣片,一个买汽水。
薛楚楚想到童年喝汽水的画面,不禁觉得好玩,又注视眼前的水杯,她羞赧的说:
「不一样的。」
她们已经长大了,薛楚楚的目光,忍不住投向姜宁。
姜宁若无其事的转过身,观望田野风景。
「哪里不一样,我们还是好朋友,有福同享嘛!」
水杯里还剩很多饮料,薛元桐大方的分给薛楚楚,用「假装生气」的神情。
薛楚楚受不了她的热情,只好接过杯子,她低垂眉眼,脸颊微红,有如清晨的粉色云彩,红的恰到好处,她红着脸,轻轻抿了口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