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明明就很美好。

……

青时看着他的眼神心下有些发颤，只是想到自己如今不过才七岁，她又理直气壮上了。也是从这天开始，祁衍平静的生活，被彻底打乱。

时间一晃而过，祁衍在府中已经待满三年，今日本该是他生辰，只是在出事儿了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过过生辰了。

后来进入府中，他以为是得到了救赎，可偏偏那个看着漂亮他娇软的小姑娘，实际上……祁衍有些不太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形容她。

厌恶？并没有，他其实也不太明白自己究竟是什么感觉，只是看着她时，心中却是诡异的满足。

从第一次，她羞辱自己开始，他该恨她的，可祁衍恨不起来。在看见小姑娘满面笑容的时候，他甚至卑劣的想，就这样……就这样吧。

顾府上下都知道，他们的大小姐不喜欢那个名叫祁衍的下人，只要生了气就拿他出气，挥着鞭子打在他的身上时，看着都觉得疼。

祁衍也不知道，究竟是他的错觉还是小姑娘的力道就这么点儿，那鞭子抽在身上时，起初是有些疼的，可是随之而来的是细细密密的酥麻感。

这种感觉很奇怪，可是每当她拿出鞭子的时候，他又止不住的颤抖，所有人都觉得他是怕的，可是只有祁衍自己心里清楚……他在期待，在兴奋。

他怀疑自己是病了。

大抵是病了吧。

……

青时记得，女主是出现在一个雪夜之中，彼时的祁衍被自己折磨的奄奄一息，青时思考着应该怎么把他弄的惨兮兮的，让女主可怜他。

冬日里的寒风刺骨凛冽，青时本人不打算出屋子的，但是想到祁衍和女主的初遇，她又不得不裹着大氅来到花园里。

看着祁衍衣着单薄的样子想了想，以他今天穿的不合自己的喜好为由，罚他跪在了花园里，祁衍没什么意外的，从善如流的跪了下来。

他甚至系在解下腰间的鞭子，双手奉上。这是后来青时让他这么做的，这根鞭子他得随身携带着，她心情不好就得拿他发泄。

小主，

看着他这般自觉，青时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微凉的指尖触摸着鼻尖的时候，她打了个寒颤。

青时握住鞭子，指尖不经意的扫过他的掌心，祁衍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着，少女身上的香气一并飘了过来。

祁衍垂下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低下头掩盖着什么，喉结微微滚动，许久才终于缓过神来。

青时捏着鞭子，目光扫过周遭，心中寻思着这女主怎么还不出现，她都觉得自己要冻僵了唉。

想着，她又看向祁衍。

“祁衍，你冷吗。”她看着眼前的少年问道。

祁衍闻言一顿，抬眸迅速看了一眼青时，随即抿唇声音嘶哑，“回小姐，不冷。”

青时眨眼，看着他有些震惊，她都快裹成球了，冻的要死，他却说不冷？

祁衍确实是不怎么冷的，顾府对待下人不算差，哪怕他是个出气筒，可是冬日里的衣裳也都是用上好的保暖的料子做的。

青时之所以怕冷，是她体质的问题，她一个娇娇软软的大小姐，哪里扛得住冻？

“小姐冷了，就回去吧。”少年的声音低哑，膝盖跪在地上时寒意往骨子里钻，只是他好像没有感觉一般。青时闻言多了的，她下意识的就想站起来，只是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又坐了回去。

“本小姐才不要你多管闲事。”她说着，侍女给她拿来了汤婆子抱在手中，缓解了她些许的冷意。

祁衍闻言顿了顿，抿唇并未接话。青时也不恼，目光依旧在四周扫视着，奇怪了，怎么没有女主？

“小姐在看什么。”少年的声音再次响起，青时闻言下意识回了一句，“找人……”

说着忽的一顿，反应过来看着他，“我在看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说着，她抬手挥了一下鞭子，“想挨打吗？”

祁衍低头，眼底闪过一抹幽暗，他的喉咙干涩，可是却还是想同她说话，想她用鞭子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