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她惊呼一声,声线险些破音。
盛怀安脸上又恢复成了轻狂不羁的笑容,他身形一晃,就像矫健的猎豹,自高墙纵身跃下。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江稚月的心都紧紧揪了一下。
男人平安落地,每一步都走得很慢,踩在碎叶上发出的嘎吱声,却让林母的心不断收紧。
她想做些什么阻止这一切,可理智告诉她,最好什么不要做,静观其变,以免打草惊蛇。
时隔三十多年,盛怀安从未见过那个女人,仅凭几张童年照就能认出对方,这未免太可笑。
何况,万一只是相似的人呢?
这么多年,多少人为了和盛家攀关系,意图假扮盛月来浑水摸鱼。
盛父疑心病重,其子看似废物,这一手露的连林母都被震住了。
“怀安,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林母皮笑肉不笑的问。
盛怀安步步逼近,嘴角勾着喟叹的弧度,“我要是不来,这事姑姑要怎么收场,朗朗乾坤,草菅人命,怕是爷爷在赶来的路上,都要被你气死。”
“什么?”林母一愣。
盛怀安显然懒得跟她解释,他走到女孩面前,敛住眸底复杂难明的光,只笑笑地看着女孩,用故作轻松的语气道:“这次我没有迟到吧。”
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当事人最为清楚其中的凶险。
江稚月掌心原本已经愈合的伤口又一次破开,鲜血慢慢地渗了出来,明明生理上是痛的,但她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压在心头的巨石终于落了地。
她摇了摇头。
一切都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