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说真话,还是反话?

“是的,国之脊梁。”牌九一字一句,认真重复。

“耳朵没聋吧?”江山川斜吏部侍郎。

“没、没聋。”

吏部侍郎现在只希望自己聋了。

国之脊梁,也就是说他弄错了?

吏部侍郎再次抓紧了床褥,这次不是疼的,窘迫的。

“我说我是把大人放在父兄的位置,所以知晓大人‘叛国’,才失了智,干出这么不过脑的事,大人信吗?”吏部侍郎看着江山川道。

江山川掀起眼皮,“你也知道蠢呢!”

“信又怎么样,能消我的火?”

吏部侍郎手撑着床榻,想站起来。

“干什么!”江山川低喝。

“这是牌九来了,想叫帝王宫知道我得理不饶人?”

吏部侍郎忙摇头,牵扯到伤口,他闷哼一声,“我思虑不周,莽撞行事,置大人于危局,理应赔罪。”

“大人如何罚,我都认。”

“尚书大人不必气。”牌九插嘴,“秦王卫已经去查了,不管吏部侍郎身后的人藏的多深,也一定会挖出来。”

江山川皱了眉,瞥吏部侍郎,说出三个字:“他不是。”

“尚书大人,吏部侍郎豁出性命,都要扳倒你,不得不查啊。”牌九目光落到吏部侍郎身上,带着审视。

“我?”

吏部侍郎指了指自己,神情错愕。

“大人放心,没找到证据前,我们什么都不会做。”牌九凑近吏部侍郎,扬起嘴角笑。

“尚书府很大,大人就在这里住几日,有胡太医照料,不必忧心伤口长不好。”

牌九掖了掖吏部侍郎的被子,满脸关切。

江山川瞧牌九,“没必要这般折腾。”

“尚书大人,你呀,心就是太软了,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不彻查清楚,吏部侍郎要再来一次,得逞了可如何是好?”牌九悠悠开口,话语里,难掩恶意的揣测。

吏部侍郎嘴巴微微张开,想辩白,但舌头刚动,他把话咽了回去。

他没与敌国勾结,更没做损害秦国的事,不惧秦王卫查。

江山川抓住牌九的手臂,把人往外拉。

“你的意思,还是娘娘的意思?”江山川问牌九。

“娘娘的。”

“尚书大人,今日的事,瞒不住,吏部侍郎,必须查。”牌九定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