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你要是公司里忙,脱不开身,我替你向老爷子解释几句就罢了。”
“老爷子上次看到我们一家子过去欢喜得很,说眼睛都舒服。我想这回不能让他老人家的眼睛不舒服,应该跟去的。只是明儿丁秘书陪同市委的几位领导微服私访,来咱们俱乐部打球,无论如何我该在现场亲自接待,不能失了礼数!”
“公司的生意要紧,何况是那种级别的贵宾驾临呢?你就别去了吧!”
虽然儿子不在场,方自清和孙子们的亲情互动却丝毫不受影响,公司里无关紧要的事务暂且靠后;韩璐璐一边翻阅着桌上的专业书报,一边和年迈慈祥的吴妈亲热的叙着家常。
时近晌午,身为后勤主管的吴妈外出张罗大家的饭菜餐食,璐璐瞅准时机便对方父说:
“今天带孩子们来看望您,实则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征求您的意见。”
搂着源源在怀的方自清转过身来望着她:“什么事啊?说说看。”
“我和文山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还是应该规规矩矩的和他去民政局领个结婚证——您看可以吗?”
惊喜来的太突然,以致方自清呆愣半晌才笑道:“你们早该如此了!——快!快给吴妈打个电话,要她带瓶好酒回来,我必得开怀畅饮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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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笑吟吟的璐璐起身恭顺的回答。
她知道随着她在方家地位的逐渐攀升,方父更加在意的其实是她这个准儿媳的态度。因此她才敢在方文山并未到场的情况下,单方面向他这位权威家长咨询对他们婚事的意见。向来没有绝对的把握,她不会冒风险。
韩璐璐主动提出领证结婚之举,对方文山而言犹如一剂强心针。
既彻底消除了他对她和程伯月关系的疑虑,也坚定了他和沈珍珠断绝关系的决心。
看来姐姐方文轩的判断没错,璐璐是要与他白头偕老的女人。
他们的爱情历久弥新,经受了重重考验,无论她与程伯月的婚恋,还是他与其他女人的风流情史。
虽然他们并未举行任何形式的婚礼,方家上下及家族公司的员工们,甚而西川上流社会的部分人士却即刻获悉喜讯,感到一种久违的幸福与安慰:毕竟这场旷日持久的爱情长跑到达终点,他们这对历经风雨千折百回的情侣终于修成正果。
“目前看来你留在国内就是个错误,哥。”仲雪对闷闷不乐借酒浇愁的兄长说,“你没回来时,他们还闹别扭分居着;你一回来,他们不但搬在一块住,现在还名正言顺的结婚了——这叫什么事啊!敢情你是他俩的媒婆和福星吧!”
“顺其自然吧!”趴在桌上微醺的伯月深深叹息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呵呵!现如今你也信命了,多么新鲜!”仲雪抑郁不平的喝了一会酒,又宽慰他道:
“大嫂还算有良心的女人,把偌大的证券公司又白白的送还给你了,你也不亏!”
“呵呵!我们之间的账算不清的,不算也罢。”
程仲雪百思不得其解的拧着眉头嘀咕道:“女人的心性真个会变吗?大嫂明明知道方文山和沈珍珠的不堪关系,她非但不恼不闹,反而欢天喜地和他领证结婚了,你说这是为什么呀?”
“大约是怕失去他吧!”
“但是这样的男人,还值得她当个宝贝,生怕别人抢走吗?”
“我也觉得奇怪,从前璐璐知道我和艾珂的往事,闹得不可开交,要和我离婚呢!现在怎么若无其事呢?”
“可能年岁大了,心肠也变软了,有些事情知道妥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