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搂住他的韩璐璐不禁潸然泪下,再次体会到撕心裂肺的痛苦,她颤栗的低声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和程伯月,我必须牺牲一个。若脚踏两只船,一直在你们之间摇摆不定的游走,那我就成了名副其实的淫妇!”
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的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方文山冲动急切的说:“璐璐,你再等我一等,明儿我就回去拿户口簿。他们不给,我就到派出所开具户口证明,然后我们就到民政局领结婚证吧!”
“可是伯月怎么办?他怎么向他的父母交待?这事传扬出去,他们程家在西川怎么做人?我不能对不起他和程家人,我肚子里的孩子也需要一个真正的父亲。”
“但我就是他的父亲!”
“你明知道很可能不是!他是我和程伯月的孩子,跟你没关系!你何苦自欺欺人呢?”
“我说过在孩子出生前,一切都尚无定论。”他微笑着扬了扬眉毛,“所以现在你跟谁结婚都显得不合时宜。但既然他程伯月如此的急不可耐,我当然也不能迟误。”
说着他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给父亲打电话说:“爸爸,明天上午,您可以在家等我吗?我有重要的事和您商议。”
方自清沉默半晌,声音低沉的沉稳持重的回答他:“好的。”
天亮起床后,方文山发现枕边人也早早醒来。对他们来说,这是决定他们未来命运和人生幸福的重要一天。草草用过早餐,韩璐璐细致周到的送他出门时不忘叮嘱一句:
“回去和他们好好说话,不要起冲突哦!”
方文山点点头,坚毅果决的砰的一声关上驾驶室厚重的车门。
天鹅湖酒店这边的老宅里,方自清和往常一样悠闲的在书房里喝茶,一边胸有成竹的静候着儿子回来谈事。
见到英姿勃发的方文山终于出现在他面前时,方父略微错愕道:“你一个人吗?”
“是的,我一个人回来就够了。”
“是啊!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哪有脸来见我呢?”方自清喃喃自语着,不禁自嘲的笑了笑,自顾自的在高背椅里坐下来。
方文山也只得在他对面的矮凳上落座,有些不自然的伸手在茶几上倒茶;为了缓解紧张的情绪,一边漫不经心的闲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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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出门去了吗?”
方自清冷淡的掠了他一眼回答:“应该还在厨房里,和吴妈一起收拾碗筷吧!”
自幼形成的对父亲威严的畏惧之情,令他开始述说难以启齿之事时,不由自主的目光有些闪躲。方文山下意识的咳嗽了一声说:
“前阵子听说您病了,但是公司的事忙,我就没回来看您。现在您的身体好些了吗?”
明知道儿子说谎,但方自清不愿戳穿他,含着淡漠的微笑轻轻点了点头,沉吟道:“还好吧!一时半会死不了,你大概也不忍心气死我吧!”
难堪的涨红了脸,方文山不得不致歉道:“对不起,爸爸,感情的事我也没有办法,闹到现在这步田地,实属情非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