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怕你们以后过来觉得陌生,所以不敢改变什么。”方文山恭谨而意味深长的微笑着,在他的前面推开一扇厚重的古色古香的棕色木门。
他们在狭小幽静的茶室里落座,立刻就有服务员跟进来烹制茶水;注视着几样精致的茶点被错落有致的摆放在几案,方文山使眼色支开服务员,朗声说道:
“我是个纯粹的生意人,只对万恶的金钱感兴趣,对官场的事不大懂。我听说黄书记调任青州区后,是一位名叫崔红的女强人接替了他的职位。”
“对,这位崔书记因在掇刀经济开发区政绩突出才被提拔上来的,工作能力确实很强!而黄书记的失职恰恰表现在市委新开发最重要的文旅区,在曲江西院建筑群的项目上,时运不济啊!”
“终究是我们家老爷子带累了他,唉!”方文山不禁扼腕叹息。“这样说来,丁秘书现在鞍前马后的追随着这位崔红女书记啰,滋味如何呢?”
“我们作秘书的人,跟谁不是跟?干什么也是为人民服务呀!”丁照辉的笑容里不知为何透着几分无奈,“只是每个领导的工作风格迥异罢了,我需要慢慢适应他们。”
“呵呵!”方文山慢悠悠的喝茶,一边琢磨着他话语里的意味。
“就个人感情来讲,其实我是非常钦佩黄书记的为人的,不愧为我辈楷模啊!刚正清廉,任何时候都不卑不亢。”
方文山缓慢沉稳的颔首肯定道:“那是自然的。你们还时常约会喝茶吧?”
“方总见过我们来这里喝茶吗?”丁秘书大笑。
“西川市有排场的茶楼酒馆多了去,你们未必来我这里呀!”
“可是黄书记说,他只喝你们家的茶,别处的谁请也不去!”丁照辉含着意味深长的微笑说。
强忍着骄矜之情,方文山正经严肃的说道:“那倒是的,黄书记真对我们家的茶情有独钟呢!”
“是对你们方家人情有独钟吧!你们两家的交情可匪浅。”
“丁秘书的消息真是灵通呀!”
丁照辉得意的似笑非笑的举起茶壶来自斟自饮,回答道:“纵然神通广大,我也只有当秘书的命。今儿我来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同你商议,若是办成了,说不定可以把你黄伯伯从那荒僻的青州区捞回来。”
“是吗?”感觉惊异的方文山顿时来了兴致,“你说吧!我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