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机器一样的女神甚至能用手掌接住亚瑟的圣剑,还尝试着捏碎它,而做完这一切的代价只不过是手掌上留了条印子。
拜托,不是空手接白刃,也不是用手指夹住,而是直接接住了啊!
要是换高扬斯卡娅来,爪子都要被剁下来了,结果这个怪物屁事没有,连血都不流一滴!
而每次接下亚瑟的攻击,迦梨就会开始反击,像撕扯猎物一样不断将他重伤。
就像这次反击,她直接用锤子敲碎了亚瑟的腹部铠甲,然后用?三股叉在他的肚子上开了两个大洞。
这一次,亚瑟虽然还是成功地摆脱了迦梨的追击,但下次呢,下下次呢?
他每一次上去都是带着足以称之为重伤的伤势回来的,过不了几秒就又要上前“搏杀”。
就算高扬斯卡娅自诩是资本家,也看不下去了。
虽然亚瑟身为红龙,恢复力很强,但也经不住这么造啊。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压榨和剥削了,是在过度透支劳动力的生命,和杀鸡取卵没有区别。
可是现在她只能这么做了。
迦梨虽然一直在防御和反击,但想也知道,她不可能给亚瑟使出宝具的时间。
一旦亚瑟有呼唤圣剑真正光芒的意图,怀着嗜血心虐待猎物的女神会做的,可就不止是“虐待”这么简单了。
高扬斯卡娅满面愁容。
身为完美的美女秘书,她难得碰到能让自己一筹莫展的困境。
这种有挑战性的项目其实还算是好东西呢,毕竟她就是那种喜欢攀越大山的女人,前方一片坦途反而会觉得无聊透顶。
但为什么偏偏是这时候?
偏偏在自己最想一帆风顺的时候来了个沉重打击,这也太……
高扬斯卡娅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她一边焦急地思索着对策,一边咬牙再召唤出一架NF-79式战术压制车,对准迦梨强力开火。
周围的废墟里、天空上,已经堆满了各种武器,曾经破坏了爱因兹贝伦城堡的NF-79式战术压制车此时也有三台。
然而,迦梨只是发出兴奋的喊叫声。
“噢噢!很好!吾所应有之魔啊,感谢你们给吾定下的理由!”
“要素已经积累完成,接下来吾将不再温吞!”
“带着吾的愧疚,死去吧,死去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女神的银白发丝狂乱飞舞,刘海向两边分开,露出她额间的第三只眼。
她扔出手中的三股叉,令它悬浮在头顶上方的天空。
湿婆的三股叉立刻发出毁灭神光,散射向四周,将高扬斯卡娅发出的攻击全部扫灭。
“要素积累完成?那是什么意思?!”
高扬斯卡娅大声质问道。
自从战斗开始,她总有种不祥的预感。而在听到迦梨说出这句话后,这种感觉到达了顶峰。
闻言,提亚马特和亚瑟也看向迦梨。
“呵呵,呵呵呵呵……”
迦梨轻笑着,眼神中却充满挫骨扬灰的杀意。
“是「亢奋」啊。”
“需要沉醉于胜利和鲜血,需要积累足够分量的亢奋,才能全心全意地进行仪式。”
“虽然吾一直以来都饱含愤怒,但却无处发泄。想要动手又害怕把宝贵的「魔」直接碾碎,才一直保持玩耍的姿态……”
“但现在,不需要再压抑了。”
“回收吾应有的魔力后,就直接开始吧,吾的舞蹈!”
呐喊着,迦梨伸出手,吐出舌头。
黄金色的光芒闪过,圣杯在她的手中显现。
“那是!”
亚瑟惊愕出声。
他惊讶的并非是圣杯,而是随着圣杯一起出现在视野里的东西。
那是浮动在空中的、如飘带一般的魔力。
亚瑟不清楚那是什么,但光从气息上来判断,就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一瞬间,亚瑟联想到了东京的圣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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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圣杯也和这个一样,被邪恶之物寄宿了。
难道说,被什么奇奇怪怪的家伙利用,就是圣杯的命运吗?
亚瑟的脑中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
而和他不同,在他旁边的两位,一个是兽的候补,一个是战败的兽,看到的东西比他要清晰得多。
空中那若有若无的“飘带”,其源头正是冬木市居民的悲鸣与哀嚎。
更简单明了一点地回答的话……
“是「恶」。”
高扬斯卡娅凝重地解释道。
“人们常说,面对善意会感到幸福,施与善意会感到满足。那个就是「善」。”
“而剩下的残渣,被定义为无用之物的那些糟粕,就是这东西的原型。”
“被伤害时产生的恶,伤害他人时产生的恶,都会成为它增长的养料。”
“没错。而且和我的混沌之潮,也就是魔术界所说的圣杯之泥这一系完全不一样。虽然看起来很像,但这里的这些不是真实的物质,它们甚至没有重量和大小的概念,只是能被「看到」而已。”
提亚马特小声说道,面露苦色。
“很糟糕啊。这东西的开关一旦打开,就不会轻易关闭了。”
“只要还有生物……准确来说,只要还有「负面想法」存在,就会像永动机一样源源不断地从灵魂里面吐出糟糕的魔力!”
提亚马特“哗”地一下,手舞足蹈地描述着后果的严重性。
“到最后,整个地球都会被淹没的!”
“呜……怎么会这样!我根本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提亚马特说着说着,自己先乱了阵脚,一脸无助地发出悲鸣。
“可恨,汝等只需闭上嘴巴,然后看好就行!”
迦梨瞪着眼睛,愤怒地喝道。
显然,被人戳穿手中的东西是「魔」,让她非常生气。
迦梨加快了动作,圣杯的牵引力瞬间激增。
漆黑的魔力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在圣杯的顶部形成一个漩涡状的孔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