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做那么恶毒阴暗的事情。

可是为了刘红丹的心脏，他到底还是沾满了一手血腥。

终于，成宇找到了机会，取到了刘红丹的心，可是......

小曼没能撑到最后一刻。

她没能活过来。

成宇原本挺直的脊背一下子就弯了下来，明明他是鬼，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心会痛起来了？

小曼，他没能救得了他的小曼。

“小伙子，她阳寿已尽，就算你真的找到了救她的办法，她也是时候该走了。”

黑无常在成宇身后叼着根烟，一副看淡世间爱恨情仇的模样。

小曼的魂魄被白无常带出，只是那魂魄很淡，几乎都要看不见，眼睛也是闭起的，不像其他人，死了之后还能再蹦跶两下说上几句遗言。

白无常有些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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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你家鬼王给我们谋福利的份上，我给你指条路，你给这姑娘留个信物，这样等这姑娘投了胎，你还可以再凭信物找到她，这样你俩不还能继续恩爱么？”

过了片刻，成宇摇了摇头。

“不了，让她好好在人间活着吧，人鬼殊途，这一世的到底只是露水情缘，她不该遇到我的。”

黑无常耸耸肩，“你倒是拎得清，果然是鬼王身边的人。”

成宇见黑白无常都在，顺便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将其打开之后，数十个婴孩的魂魄全部散出。

“这些都是赖华山的孩子，如今刘红丹也死了，请两位大人也把它们都带走吧，我没用邪法炼化它们，想来送去投胎重新做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黑白无常对望了一眼。

欸嘿，今天超额完成KPI了。

“行，那我们就一并带走了。小伙子，别伤心了。还有你走之前，把人家姑娘脸上的血擦一擦，不然外面的人来收尸的时候，那血可就害死这姑娘了。”

“嗯，我明白，谢谢两位大人提醒。”

黑白无常勾着一串魂魄上了车，消失在了街头的一道青色亮光里。

成宇给小曼换上了她最爱的裙子，仔细擦洗干净了小曼脸上不小心沾染上的那一点点血迹，但最后，他没能最后吻她一下。

他是恶鬼。

原本就不该沾染她半分的。

他应该要和这个姑娘永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