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宫人来送茶点,两人便安静了会儿,看看湖光水色,看看水榭长廊;
在她们退下后,靖安公主宽慰他道:“今日之事,你不必放在心上,我自会禀明太后,妥善解决此事”;
“为什么”,这是陆远戈进入长亭后,说的第二句话,提的第一个问题;
这句话像是将她问住了;
在这段沉默里,陆远戈继续说道:“幽州急报,大渝国正遣使者请公主去定州赴宴,可太后娘娘如此心急召我入宫,想是在大渝来使表明来意之前,将你的婚事定下,作为托词拒绝大渝吧”;
陆家本就来自幽州,消息得的比别人快几分,也是人之常情,所以靖安公主也没有想要隐瞒,大方的承认了;
“不错”;
“既如此,又为何不接受太后娘娘的安排”;
是她先说当成自家姐弟叙话的,那他应该可以问下去吧,陆远戈在等待着靖安公主的回答;
靖安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话锋一转说道:“如鸢说,远戈这个名字,是陆夫人去世前为你取的”;
这个时候,为什么提自己的名字,陆远戈虽然疑惑,却还是点点头道:“不错”;
“孩子的名字,往往都是父母的期许,远戈,是陆夫人对你的期待,远戈,也是我对大靖的期待”;
她答得很认真,很慎重,最后淡淡笑道:“远戈,下次若是相见,你也可唤我一声阿姊”;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陆远戈才发现,仅仅一席话的功夫,自己对公主的态度,已经从抗拒转换成担忧了;
他忽然想起有一次和如鸢阿姊叙话,随意问了句,公主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真如百姓交口相赞的平易近人吗;
如鸢阿姊只简单回了一句:“公主担得起靖安这个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