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兰云将两张纸分开给她解释道：“刘建本来就是因为我才来的这里，等我死了，他总是要离开的，所以不如现在走，我还能提前安排好一切…”；

“这两位，是接替我们工作的，从前因为村里对我的支持，加上学校建立几乎是你一个人独资，所以县里不好直接派老师过来，这不，我走了，正好给新人腾位置…”；

“学校早就应该归属教育局，正规化管理了，这样不上不下的夹缝中求生存，大家都累了”；

“我也累了”；

乔思恬自责的说道：“我来得太晚了”；

许兰云低眉笑道：“不，是你来的太早了”；

这句话让两个人的神色都变了；

原本因为取暖器温暖起来的氛围，瞬间冰冷起来，四目相对，许兰云说道：“你应该等我弥留之际，神志不清的时候再来”；

“你不是她”；

本来温情的眼神，忽然转变成对峙，好一会儿，乔思恬才开口道：“我不明白，我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我以为，连晓桐都被我骗过了…”；

许兰云也不急着搞清楚她是谁，贴心的解释道：“不一样，她每天都在看你演，会搞混也是情理之中，可我跟她的记忆比较单一，自然能分辨出你们的不同”；

“所以，你特意让刘建去试我？”；

“说试就有点难听了，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你还没说，破绽是什么？”；

“你可以当做将死之人，感觉比旁人敏锐些，我在你身上，没有看到故人的影子”；

乔思恬漫不经心的笑道：“你我既然选择摊牌了，还在试探什么呢，从见面时你问的那个问题开始，你就没有把我当成过她，不是吗？”；

许兰云勾起唇角，展露一个温和的笑，淡声说道：“放心，我会把东西给你，但是在这之前，你得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先别忙着生气，这是她的意思”；

乔思恬看了一会儿，才松口道：“你说”；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