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名为赵炳南,目前执掌京城中医院院长一职。您直接称赵老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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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孙洪兴表情又变为谄媚,“高大娘带人过门诊时似乎请了两个医生,一个便是中医学院的老教授和院长,这表明我在未来的学习及工作上有无忧无虑了吗?”
“当然有道理的,咱们今天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向您提出一个建议……你明白的,是关于我们的传承事宜。洪兴先生,请您听听我有几个想法想要和你交流。”
孙洪兴听到这话,便迅速收起先前的表现,对高婶此举动感到迷惑不解——难道这仅仅是个例行检查的普通就诊过程,却被她请动了两方高层?这不意味着以后我在学习或工作的路途上已不再有顾虑吗?他连忙答道,“好,我洗耳恭听。”
至于赵老的话题——他在询问孙洪兴之前如何对待高婶婆婆病症处理的逻辑和方式。“我记得王师兄提起你说,你自己对那位高太太的小姨子所患宫寒症状已了如指掌,同时也知道了温补饮品可以化解。既然这样,你为何不径直给她开药?这个问题让我很好奇。”
面对这一连串问题,尽管略一思索孙洪兴最终仍决定诚实作答。"赵前辈,对高的家嫂所患之寒凝症,我确信有九成可能能够治疗痊愈;然而,在剩下的这百分之一的不确定性,我却不愿去冒险。"
谈到这,孙洪兴跳望了望坐在对面的赵教授与王教授,他们两人脸上露出的神情显见有所犹豫。然而,即便如此,孙洪兴仍旧决定坚持把想法说出口:"我并非缺乏作为医者的责任感,只是现在自己的职位限制我无法承担这种风险。我目前仍是一个还未考取正式执业资格证的乡村医生,任何冒险行为都有可能导致自己的名誉尽失,严重的话,还可能直接影响今后的职业发展。
自三岁时起接触医术,到现在已经近十二个年头,虽然不敢说自己从未有过懈怠之心,但我能够确信在这十二年期间内,每日用于研习时间绝对不少于五个小时,这样长的积累岂是因为一时的侥幸心理或是不确定性便可舍之?一个毫无确切把握就去自己数十年职业生涯的病,我实在不能轻率决定。
至今已满十年,在面对病患时,我坚持不做毫无把握的事情。即使是在多年后的今天,尽管对家里的大嫂病症处理,我若未掌握万全之计,也可能不会立即下决心,原因就在于此时的身份已经得到单位和资质的认证,纵然遇到几个难以救治的情形,社会公众也相对给予了一定的包容度。
医者与病人间本就不需多言——一个医者无法包揽所有病症,这世上也就不会有所谓的不治之症。问题是,目前的情况之下,病患们对我的耐性与将来几年后的相比显然不同。换个比喻,同是一个患者在情况未明,倘若赵老师医治未果,则患者与患者家人可能会觉得疾病复杂;但如果交给我,那么他们或许仅认为我医术尚待磨砺,抑或是误判为一位普通的草台医生。
因此,对于当前情况,在非百分百确凿之前,我绝对不予患者下药的政策,便是出于这样的考量——即使是有九成就算把握的事情我也选择不行动。我尚需为那些万一的结果承担后果。无论是在过去还是未来的岗位上,总有一些病症不在我的能力范围内。经历过现代医疗体系教育洗礼的我深知——一个患者的任性有时足以毁灭一颗前途无量的新星。我绝不将自己置于那样的风险之下。
诚然,每个医人都明白,不可能包治百病,只要能治愈九成病例,便已足可成为一位卓绝的医者。「最后的那一成交错我选择不触碰」——对不起,如果无法救助,那便是天意如此,而非选择逃避责任。「这句话反映了孙洪兴某种程度上的「决绝」。尽管,我们知道在前一世的经历让他深深了解,作为医者与人生命之间的关系,面对生死抉择的压力之重。」在这六年的工作经历中,他从医的学生阶段跨越到住院医、主刀医生的角色,期间累积了近六年的实战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