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朕也不知道他有了身孕。”说到这,诺玥反而目光冰冷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宣旋,似乎是觉得错的是他,而不是自己。
自己怀了孩子?
但......没了?
几人短短几句对话。
宣旋便明白了她们讨论的人是谁,也明白了为何晕过去前身下的血是什么意思。
此时茫茫然的睁开眼睛,对上的却是诺玥冰冷的目光,不由身体一颤。
然宣旋却没有收回目光,而是紧紧地盯着她,盯着她只有不耐和冰冷的眼神,里面没有任何一丝对自己的关心,和对失去的孩子的伤心。
......没有,哪怕一丝......也没有。
且刚才口中还说出那样无情的话。
仿佛那个才知晓便失去的孩子,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物品一般。
......
这一瞬,不知是心底的痛还是身体的痛,宣旋睁大着眼睛,却看什么都是模糊的,好像灵魂被抽离了一样,恍恍惚惚,找不到归路。
耳边有人说什么也好似听不见。
半晌,诺玥见屋中三个男子皆不理会自己,也不知是心虚还是什么,遂甩手而去。
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不断的滑落,很快就打湿了枕畔,但宣旋却静静地盯着上方一动不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任由泪水流淌。
这样无言的哀伤,令言云起不由同情起来。
于是言语温和道:“这不是你的错,或许,是你和孩子的缘分未到,而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才是。”
亲眼目睹,甚至亲自遭到这样对待的花禾焉也哭着道:“对啊,都是诺玥那个畜生的错,你有什么可自责的,养好身体才是。”
被疼着宠着这么多年,没人动过自己一个手指头,他还是第一次被人打,此时眼中没有害怕,只有满满的恨意,对诺玥的恨。
若是可以,他一定不会放过她的,一定不会!
花禾焉恨得咬牙切齿,却不小心牵扯到自己身上的伤,顿时精致的面容变得扭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