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东阳回到家,啥话也没说,把划破何雨柱小腿的那只橱柜给拖到了院子里,然后举起镐头,将那只橱柜给砸了个稀巴烂。
然后,他从破碎的木片中,找到了那块叫做“罪魁祸首”的铁片。
他捡起手边的一块橱腿,用尖锐的那端用力的划了下去,结果很轻松就在木块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记。
果然很锋利!
要不然,也不能造成那样一条伤口。
划破女婿的腿他有些自责,可一想到,这铁片今儿要划的是小宝?
他瞬间就不敢想了!
回屋拿了把手电筒,贺东阳开始照着,在屋里一处一处寻找着外表能造成伤害的东西。
结果还真让他找到几处。
比如藤筐尖端的边缘,墙角倒置的铁耙,还有已经生锈的铡刀,哪哪看着都是隐患,看的他心头直跳,都有点杯弓蛇影那意思了。
他看着眼前这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由得皱了皱眉,他也想把这堆东西给处理掉,只是这些东西,可都是他那已经离世的岳父,留给他的那些、仅剩不多的回忆了!
双手抱着一只许久不曾使用过的水壶,触摸着当初,那无比熟悉的触感,依稀间,贺东阳想起了当年,他在老岳父家、做雇农的日子。
在那段动荡的岁月中,他不仅收获了爱情,后来也得到了这样一大堆的“财富”,还有年少离家的他,体会过的那段为数不多的温情,那种温情,叫做家的温暖。
…………
“行了!缝好了!回去记得别碰水哈!”
医生手脚麻利的帮何雨柱缝合好伤口,然后又消了消毒,推着小推车走了出去。
何雨柱躺在床上,身子稍微侧了侧,然后费力从兜里掏出两张一块的纸币,朝着早已久等在一边的刘光天和六根,递了过去。
“辛苦你们俩了,这点钱拿着,你们坐车回去吧!”
刘光天转头看了六根一眼,然后再次看向何雨柱,连忙推辞道:
“不了不了!柱哥!真不用!我俩走路回去就成,反正这儿离家又不远!”
“就是就是!柱子哥!你不用给我俩钱,我们一路跑着回家就成!真不用花这钱!”
六根脸色腼腆,他性格有些内向,又从小就没爸,所以说话做事,总给人一种小心翼翼的感觉,显得有点小家子气。
都是被现实教育出来的,因为没有爸爸,他小时候,可没少受院里的人欺负,也就何雨柱,还能把他当个人。
何雨柱不由分说,扯住刘光天的一只胳膊,然后硬生生把一块钱塞进了他的手里。
“让你拿你就拿着,你们俩一人一块!都这么大人了,咋那么磨叽呢!行了!我今儿晚上不回去了,你们赶紧坐车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