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事情的大致脉络,沈砚书心中已经有数。
天彻底黑了之后。
流云总算打探完消息回来了,开口道:“相……相爷,魏舒死了,被白羽泽所杀。”
“死状极其凄惨,白羽泽将她的尸体跪着摆放在那位苏绵绵姑娘的墓前。”
“只是跪着的那个尸体……”
“头和胳膊都被切下来,随手丢在坟墓边上。”
“如此情状,吓得不少百姓都不敢靠近。”
“马太守大抵也已经知道,他就是两桩灭门案件凶手,想派人捉拿,但是……”
“但是那些官差和衙役都不敢过去。”
“只因白羽泽在坟前抚琴,单单跟着琴弦散出的剑气,便叫方圆几十米的人不是头发被削断,就是衣衫被划破。”
“他在警告众人不可靠近。”
“马太守又找了不少弓箭手,可惜白羽泽琴音之下,周围都是内力聚成的罡风,那些人的箭还没靠近,就落在地上。”
“如此,得是绝顶的箭术高手,才能破此罡风了。”
说着,流云意味深长地看了沈砚书一眼。
乘风听得心惊:“大师兄果真又有进益了,当初我离开师门的时候,他已然不再依赖于任何好剑。”
“他将从前所得的剑,尽数送人了,手里只需一把最普通的铁剑,便已是天下无敌。”
“如今竟都能化剑气为琴声……”
如果对方没有杀这么多人,该是如何出众的一代宗师,又该是多少剑客一辈子追逐崇拜之人?
沈砚书冷声道:“本相去与他一谈。”
流云不赞同道:“相爷,太危险了!”
沈砚书:“此事总该有个结果,且本相与你们,皆不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