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氏亲眼看着蓉姐儿喂的,不免问道:“这参水倒是有用处,曾外孙倒是有能耐的,不仅是燕国的县主,亦有一处封地可居,想必也能寻到如这样的好药。”
蓉姐儿知道葛氏的用意,她是看着这参药有奇效,想要她也送上一株给她。
只是葛氏不知,这参是从褚国宫中贡药中唯一的一株,也是蓉姐儿早在一年前想方设法弄到手的,为着的就是今日。
这世上药石无医了,也只要这参药在,命还能吊上好几个月。
葛氏见蓉姐儿摇头,知道这孩子是个哑的,不能说话,但这摇头是何意?是不给还是暂时没有?
蓉姐儿亲自给祖母喂下参汤水,就交代身边下人将盛汤水的碗洗漱水倒入花坛里,也能助园中花圃长势更旺。
葛氏听了,对这株参越发的另眼相看,她如今年岁已高,是得想办法留些吊命的好药在身边才是。
于是葛氏又说起这参药一事,没想床榻上任婆子的手指动了,竟然扣住了葛氏摆在一旁的手。
葛氏大惊,只是久病的人手并无力气,而且大女儿还是闭着眼睛的,可见这参药简直逆天了。
蓉姐儿也没有想到祖母还能有力气动手,连忙上前握紧祖母的手。
葛氏许是心虚,刚才她在床边说起这参药一事,久病的女儿都被气得有反应了,她的确不该如此,只得找借口先回东院去了。
蓉姐儿一遍遍地在任婆子的掌心写着字,此刻要是葛氏在身边,定能看到那掌心里一遍遍写着三叔三婶还活着的几字。
任婆子的手指再次握紧蓉姐儿的手,眼角又落下泪来。
死前最后一面,她在努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蓉姐儿见了,也是落下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