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楚皇,才是最可怕的时候。
恐怕,要出大事了啊!
群臣低着头面面相觑,一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出。
也不知过了多久,楚皇终于看完,将最后一页缓缓合上,抬头看着王钊,脸色平静得可怕:
“王钊,这本账册,你是从哪得到的?”
“此乃微臣一名学生寄过来的。”王钊坦白道。
“你的学生也在顺州?”
“殿下可还记得,两年多前,一个名叫苏立的工部给事中?”
“苏立?你是说两年前因为工部贪腐窝案,被朕以失职之罪,发配边疆充军那个?他在顺城?”
楚皇略作回忆,眼前渐渐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倔强男子的形象。
隐约记得,当年那件事,其实和苏立没多大关系,他更多是受了牵连。
但他既不逃避,也不辩解,更没有试图走王钊的路子脱罪,而是坦然接受了发配。
从这点来说,此人有骨气,有担当,倒是和王钊有几分相像。
而王钊是什么人,楚皇心知肚明,他既然敢出面断定楚嬴无罪,那楚嬴十有八九确实无罪。
想到这,楚皇缓缓点头确认:“既然是你的弟子,那这账册十有八九应该不假。”
“其实,这账册是大殿下从吴狼的老巢中所得,关于吴狼和周光吉的罪状,苏立另外记录于给微臣的信中。”
王钊如实道:“信里记录了他充军两年多,在顺州的所见所闻,只不过,这毕竟只是一家之言,微臣觉得不能作为证据,所以并没有呈上。”
“不要紧,有其师,必有其徒,朕信得过你们师徒,你只管将那书信呈来。”
楚皇发话,王钊自然不可能违背,又从袖中抽出一封书信递上去……这,便是苏立的后手。
这一次,楚皇看完之后,再没有任何迟疑,啪的一掌拍下,将窦攀和太子吓得一惊。
“窦攀,你可知罪?”
楚皇刚一开口,窦攀立刻吓得跪在地上,惶恐道:“陛下,微臣,微臣不知犯了何罪?”
楚皇冷冷一笑:“何罪?你可知道,你刚才为之伸冤的吴狼,到底是何来历?”
“微臣不……不知?”窦攀小心翼翼回答,有种不妙的感觉。
“不知道,既然不知道,你也敢信誓旦旦替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