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少年先是没有预想到的一怔,紧接着眼中闪过大喜之色,忙不迭地行礼。
“学生窦世宁,见过太师!”
“你问的很好。”
李讲肯定了他,随后话锋一转,道:“不过说的不对。”
窦世宁没有想到李讲居然会这样说,下意识的问,“李师,敢问何处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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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所有,都没说对。”
李讲看向他,说道:“我刚听闻你以‘中庸’来形容儒学的时候,还是一喜,可转眼间就听到你补上一句‘表现平平’……”
“这是第一个不对,在我看来,中庸之道,不是贬义词。”
窦世宁嘴巴嗡动,上下开合,很纠结,欲语还休,最后还是没说。
“第二个不对,便是你所说的‘无法在战场杀敌,无法造福于百姓’。”
李讲说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就像你不能要求一位将军去救死扶伤,你怎么可以就这样随意否认儒学的优点?”
天地间灵气汇聚,李讲的声音就像是钟波一般,朝着远方涤荡传递。
整个洛阳学宫的空气都仿佛清新了,每一个人都觉得心旷神怡,神清气爽。
“鸣县真言!”
“不愧是李镇国,这样的真言,张口就来,真不可思议!”
没有几个人不惊叹的。
因为举手投足,言行举止之间,轻易引发天道共鸣。
那是只有身合天道,超然脱俗的圣人,才能做到的事情。
李讲才四极境,便有了圣人的气度与趋势,这本身就说明了他根基牢固,不同凡响。
在座的学生,无一不流露出思考的神色。
周雪真忍不住道:“那太师认为,儒学所长,在何处?”
“儒学的长处,在于可以夯实文道的立身之本。”
“文道的立身之本?太师认为,文道的立身之本是什么?”
“文道文道,顾名思义,文章之道,文学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