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信心十足:“不会!我写的东西我心里有数。”
见她一副爱信不信的样子,他补充一句:“等奖学金考试完,如果两家杂志社还没消息,那我就投《当代》和《十月》试试,这次不再耍花招,老老实实挣稿费。”
听到这话,王润文视线在他脸上停留许久,非常不解地问:
“邵市这么大的地方,这么多知识分子,这些年也没见谁成为大作家,也没见谁有能耐出版小说。
就像王琦老师他们,报纸上发表两根手指大的豆腐块都要显摆好长一段时间呢。
你才18岁不到,做出这么大成绩为什么还不知足?为什么那么执着钱财?”
李恒淡定地摇头:“呕心沥血写一本书,才挣几百上千,我有什么好知足的?
我现在又没其它收入来源,只能指望这个,所以我得实现利益最大化。”
听着这话,想起他的贫苦家境,王润文没跟他就这话题争论下去。
慢慢喝完一杯茶,她看下表说:“走吧,家里没做饭,趁现在还有时间,咱们去外面吃点。”
李恒很是自然地问:“我是蹭饭吗?”
王润文诡笑反问:“为什么不叫吃软饭?”
李恒下意识喵眼她心口位置,确实够软。
见状,王润文直接把手里的空杯子砸了过来。
真他娘的!
好在他闪躲迅速,不然脑壳非砸个包不可。
对峙十来秒,李恒果断举手:“太残暴了,我投降。”
王润文似笑非笑暼他眼,拿起茶几上的钱包,率先走了出去。
有老师带着,门卫大爷并没有为难他,李恒在封校期间第一次毫无阻碍地来到了校外。
望着马路对面的胖哥饭店,他满怀期待地问:“老师,是请我吃大餐么?”
没想到王润文鸟都没鸟他,往旁边蛋炒饭摊位走去。
李恒大失所望:“还以为吃什么好的呢,害得我差点被砸死。”
王润文冷冷地说:“我工资不高,你要是嫌弃蛋炒饭难吃,就吃包子。”
包子好啊,又大又软,还白,李恒气得伸手喊:“老板,蛋炒饭加个鸡蛋!”
“好嘞,请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