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年挖河的时候都跟打仗一样,各个生产队不但要免费出人力,还要自带口粮,做饭的家伙事,厨子,以及搭建临时住所的一应材料。
挖河,每年之后再农闲的寒冬腊月,或者是寒俏的早春,根据每年的水文情况,农民工们用铁锹一锹一锹的把含着河水的泥沙挖出来,用独轮车,或者是板车,把挖出来的淤泥运走。如果缺少工具的情况下,甚至用担子挑肩扛,也要把泥沙运出去。
每天吃的是粗粮淡饭,干的是高强度的体力劳动,就算是在穷困的生产队,至少也会一周的时间给社员们改善一下伙食。如此高强度的劳动,没有一点油水摄入的话,很容易就把人累垮了。
就算如此,每年挖河归来的社员们都会褪一层皮。队里的一些人的老寒腿,关节炎,大都是在挖河 的时候留下了病根。
可水火无情,如果不能在农闲枯水的时节挖河清砂疏通河道,一旦来年雨水过大,河床过高,就会引起水位上涨,到那时可就有大水冲垮堤坝的危险,一旦洪水泛滥,生灵涂炭,造成的损失将会更大。
所以,大家明知挖河苦,可也没有一个人有怨言。
还好今年运气不错,抽到的地方在临近的公社,让他们在补给方面轻松了很多。
挖河这事队里年年都在做,对于后林队来说,安排起来也是轻车熟路,根据轮流规则,今年抽调谁去挖河,这些一查就知道了。
生产队里的一应工具,自有林东来准备,破损的工具该维修的维修,不够的该添置添置,队里的所有资源,都要为挖河这个重大任务倾斜。
听着生产队里的干部讨论着挖河的一些细节,林瑞不得不感慨后世有着先进工具的便利,清理河道有专用机器,清淤有机器,挖河,自然有挖机。各种机械应有尽有。
就算是重新挖一条大运河,只要钞能力到位,不用劳民,也能轻松完成。
说到这里,林东来合上他的小本本,叹了一口气说到:“各位,咱们队里的架子车坏了两辆,有轮胎坏的,钢轴散了无法修的,还有一架是车架子坏了,已经让林木匠着手修理了。林木匠说三辆拆了能够拼成一辆好的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