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道了我是谁还不赶紧滚。”对方又忍着怒气对林瑞骂了一声。
林瑞这才转身的大步流星的往回走去。当转身到一片玉米地的时候,自己心头的那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才消失不见了,林瑞知道对方可能放下了枪。他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转身走入另一条岔路,把火把在土里插灭,一路朝着孙营队庄子跑了过去。
林瑞几乎百分百可以肯定,刚才那个人绝对不会是孙营的人,因为在孙营里根本没有一个自己称呼二叔的叫彪子的人。
林瑞刚跑进孙营庄子外面没多远,只听一阵汪汪的猎狗狂叫声,孙营山地多,平地少,村子不少人都是打猎的好手,附近就属他们孙营养着猎狗。
猎狗一叫,直接惊醒了巡逻的民兵,林瑞老远的就被巡逻的两个孙营民兵组织人员拦住了去路:“喂,干啥的?不去河里担水干活想偷懒回家睡大觉啊?小子你是谁家的?”
民兵巡逻,几乎没有单个的,就连林有才出门夜巡都拉着自己一起,就怕自己出了意外,另外一个可以发出警报。
“我是后林队的林瑞,找你们队长有事,前林队的正在围河造堤坝呢,他们准备把水截停了自己用,我们队长不忍心看着你们没水浇地让我特意来通知你们孙队长的。”林瑞大声的叫喊着,没有火把,晚上月亮再明亮,也看不清人脸。
“是你啊,二壮家的小子,我是你科举叔,前林的那些王八犊子真造堤坝拦水了啊?这些王八蛋仗着人多势众,这是要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啊。不行,我要去找队长,召集人马马上找前林队去干他娘的朱大常。”孙科举也是一个急性子,林瑞刚说完,他就扛着枪一路跑着去了河堤上。
在毛河的上游,除了低矮的庄稼,一望无际,老远的就能看到毛河那边燃起了火把长龙,正在日夜不停歇的担水浇田保苗。
看来不但是他们后林村开了抗旱保苗大会战的宣传活动,其他村子为了自己地里的庄稼,也都不约而同的开始担水浇地保苗。
不用说,一准是他们这些干部在公社那边得到了一些消息,几乎一致的都开始行动了起来了。
“你这小子,平时看你闷不吭声的一头闷嘴驴,居然敢走夜路来通知我们,你们队长对你小子也放心,不知道附近危险啊?咱们附近可是跑进来了一个敌特还没逮住,等会去前林你跟我们一起走吧,不要单独回去了。”留下一个没有走的民兵,等看清了林瑞的容貌,这才松了一口气,把手里提着的长枪压下枪口。
此人林瑞认识,按照辈分自己还应该要叫他姑父呢。林瑞想了一下,还是不等见到他们队长了,自己刚才遇到那个可疑的人必须要尽快告诉他,省的夜长梦多,被歹人跑路了就麻烦了。
于是就一扯顾宝成的胳膊,凑近了他的身边说道:“宝成姑父,你们孙营有叫彪子的吗?我来的时候路过你们西南地那边,有一个巡逻的民兵,他说是你们孙营的,让我叫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