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有些害羞。
太子璜在说梦话,因病而常年苍白的面容难得红润。
他不睁开那双凌厉的凤眸时看起来很安静,安静地让人想起他才十三岁。
平日的卫太子虽病骨支离,却永远游刃有余,他太聪明,又太通透,多余的善良让他寝食难安,可他却抛不下。
第二日的朝会上,太子明显精神不济,卫王满意了,可昭景两家却是怨气冲天。
景去疾死了,他那一脉也被屠杀干净,一看便是卫王的手笔。
作为杀人凶手,公主息并无愧疚之意,而是在擦刀,她容色难得平和,动作也很轻,仿佛在抚摸柔软的绸缎。
这口弯刀是卫王抄家得来的,他掂了掂分量,便赐给了自己的小女儿。
草原的样式古朴,刀身却轻薄,她放下软布,对看书的哥哥说道:“我需要刀鞘。”
公子璧读到《黄鸟》一节,心中郁闷,便答道:“鼍皮刀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