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身躯伏在地上,脊背微不可察的起伏着,被咬住的下唇宛若涂了胭脂一般红艳。
他眼睫颤抖着看向裘官守,他看不清他具体的模样,但是他能看到在他沉重宛若铅云的眉眼,整个厉色的看向他。
良久,徐霆钰将湿漉漉的长发扔到了肩后“裘大人,皇上是让你这般对我的吗?”他声音冷瑟即使夹杂了咳嗽声也依旧带着往日的威寒。
裘官守手里的另一桶冰水终是停在了手里,没有倒出。
待他离去后,徐霆钰再也抑制不住的膝盖弯折下去,砰的一声跪倒在地。
发白的指节摸着胸口, 一丝血红从嘴里呛咳而出。
石壁上高燃的火把照得他身子清寒。
又不知过了多少日,诏狱内忽地传出妙龄女子的欢笑声。
“裘大人?”一个穿着粉色襦裙露着半个香肩的女子熟稔的倚靠在裘官守的肩膀上,一双柔荑来回摆弄着他的官袍腰带。
“奴家就想见见安远侯嘛?我一个风流欢场的女子还从未与安远侯谋面过呢?”
锦姝眼神魅惑的朝裘官守抛了个媚眼。
“胡闹,朝廷要犯岂是随意可以见的。”裘官守厉声道。
他虽然好色但并不糊涂,虽说皇上现在谈及安远侯很是震怒,但难保皇上若知晓安远侯重病不会动恻隐之心。
若是有人背着他乱说些什么影响了他的官运,便划不来。
风流场上的女子又能说到底来自何方。
“裘大人?”锦姝眼见裘官守没有半分被女色动容,转瞬之间用纤纤玉手捧起了一杯酒盏递到了他的唇边。
杯酒下肚,片刻裘官守昏倒在了座椅上。
今日他本就带风流女子来诏狱所以里面的狱卒遣散了不少。
锦姝利落的换好架子上的狱卒衣服拿着腰牌和一串钥匙朝里面深入。
窗杦外风声呼啸,伴随着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响搅的人心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