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扯远了,继续说南三十里岗的战场。
主阵地之前,毛子神职人员被安德烈压制住。
而毛子骑兵和布族新兵,在乌诺夫的乱命下,疯狂执行人海战术。
一排排士兵前仆后继地倒在阵地上,硝烟弥漫的战场上,人命不如草芥。
眼看着敌军摸上了二线阵地,陆远果断下令,撤退到三线阵地。
“嘟嘟嘟~~”
撤退哨响起,艳香会全部人员投出一排手榴弹后,迅速有序撤离。
当大量疲惫不堪大口喘气的毛子兵,涌进第二道防线时,毛子军官看着仓惶“逃跑”的东方异教徒,哈哈大笑。
“胆小鬼!懦夫!哥萨克骑兵,战无不胜!乌拉!乌拉!”
所有人都欢快地笑着,呼喊着!
乌诺夫进驻第一道防线阵地,举着望远镜查看刚刚攻克的第二道防线。
他得意洋洋地说道:“怎么样?我就说东方人不堪一击吧!”
这位土皇帝身边,大都是溜须拍马之徒,自然引来“洪福齐天,团长英明”之类的奉承。
然而,三分钟后,艳香会人员全部撤离,罗子长按照标定好的诸元,发布命令。
“第二道防线阵地,自由射击,五发急速射!”
六门野战加农炮调低炮口角度,装填火药包和炮弹后,点燃引火绳。
“呲呲呲!”
“轰轰轰……”
看着毛子兵被炸得人仰马翻,罗子长举着望远镜,嘴角露出笑意。
但,哥萨克督战官挥舞屠刀,逼着更多士兵被继续冲了上来。
卧靠,杀不绝的毛子兵!
他大吼道:“继续开炮!把所有炮弹打光!一切为了校长,给我炸炸炸!”
“轰轰轰轰……”
撤退到第三道防线的基尔顿,猫着腰观察着敌军的行动。
乌诺夫的惯用套路他很熟悉,炮兵轰完士兵冲,士兵冲完炮兵轰,来来去去就这么两招。
看见潮水般的敌军发起冲锋,他大吼道:“开火!把他们打下去!”
说完,基尔顿举起栓动步枪,准星套住一名督战官,轻轻扣动扳机。
“啪!”
两秒钟后,旋转子弹准确击中目标。
“咔!”退掉弹壳,再次上膛,瞄准骑兵旗手。
“啪!”
那名旗手身体一颤,仰面落马。
不错,真不错!
又快又准又轻便,比火绳枪不知高到哪里去了。
这枪是陆远特意奖励给他的,他和他的部下,凡是杀敌有功,都得到了奖赏。
忽然他发现有五六个敌军凑在一起,立刻调转枪口,连发三枪。
“啪啪啪!”
立时打倒两个,剩下的都惶恐地趴下了。
就这样,火炮进行封锁,毛子第一进攻梯队被基尔顿先锋营近乎绞杀殆尽。
阵线前,横七竖八倒下了数百人。
死掉的人血肉模糊,受伤的发出野兽般的嚎叫,防守方士气大振,进攻方越发胆寒。
罗子长很快发现,炮弹发射数量减少,不大会功夫,有炮兵大喊道:“我的炮弹打光了!”
“我的也没了!”
罗子长确认所有炮弹打完,便对几十个炮兵兄弟说道:“弟兄们干得好!现在,拿上武器,跟我到前面当预备队!”
当罗子长率兵赶到时,第三道防线再一次进入激战。
没有火炮和机枪的威胁,哥萨克骑兵的威力渐渐发挥出来。
正午时分,300多骑兵,400多布族新兵,趁着空挡再次不惜代价的冲上艳香会的阵地。
基尔顿营的远程火力,一半是火绳枪,一半是弓箭,经过两场战斗,弹药箭矢所剩无几。
“没弹药了!”
“箭都射完了……”
基尔顿“咔”地装上5发子弹,大吼道:“麻痹,都别叫了!拿马刀,装刺刀,有什么拿什么,反正给我顶住他们!”
乌诺夫派出去的信使匆匆回来报告:“左右两翼骑兵,均遭遇敌军围堵!”
我勒个去,他们总共就那点人,怎么可能围堵?
但信使说的是真的,两支骑兵营被打的老惨了,折损一半人马前进不到两里路。
按这个速度,等他们赶来配合作战,黄花直接凉菜。
不过,乌诺夫身经百战,仅仅从攻防态势,就判定艳香会弹药所剩无几。
他孤注一掷,下令全军突击。
“不成功,毋宁死!”
乌诺夫派出一直保留的最后预备队,30人的亲兵卫队。
全身甲胄的重装骑兵,在乌诺夫的带领下,缓缓起步,逐渐加速。
他们冲进第二道防线,将速度拉到最高,向艳香会最后的防线,发起排山倒海的冲击。
看着这么一大群“罐头兵”,陆远意识到这是决战时刻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