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偷偷瞟了一眼容墨白,容墨白低头刷平板,没有看她。
其实,她之前在网上了解过,容墨白父母去世前,他们就住在这里。
后来,容墨白的爷爷怕触景生情,带着他搬到了离市区更近的新宅。
想起容墨白的身世,苏棠心里有些难过。
容墨白七岁时,父母因车祸双双离世;
两年前,他刚要接手容氏,又差点死于车祸。
网络上,关于这两场车祸的讨论,经久不衰。
到底是阴谋还是意外,没人说得清。
好在容墨白走了出来。
老宅虽然年数长,但是依旧富丽堂皇。
下人们各就各位,把房子打理得很好。
容墨白和苏棠刚进屋,饭菜已经摆上了桌。
三菜一汤,鲫鱼汤。
苏棠瞥了容墨白一眼,没有说话。
她明明记得,容墨白最讨厌吃鱼,特别是刺多的鱼。
做菜的阿姨居然不清楚。
苏棠本能站起身,为容墨白盛汤。
她小心翼翼地检查,生怕汤里混入小刺。
刚把汤碗放到容墨白面前,她感受到了容墨白灼热的目光。
苏棠在心里默默鄙夷自己。
这难道是被压迫惯了,衍生出来了奴性?
记得当时,容墨白看不见。
他总爱用食指在餐桌上点击,提示她为他布筷,为他盛汤。
即便看不见,他也从不开口求人。
容墨白端起汤,喝了一口,主动开了口:“你刚才说,有事找我帮忙。”
“我想请你帮忙特批转院申请,”苏棠立即迎上他的目光,说起柳英,她眼眶微红:
“我妈现在生命垂危。”
容墨白放下汤碗,身体前倾,双手交叠,放在桌上。
一双锐利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苏棠,不容她有半分走神:
“我可以帮你。”
苏棠的心怦怦乱跳,她知道这是准备谈判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