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高峰期,苏棠冲到马路中间,才打上车。
下了车,她一路小跑进了张宅。
苏棠找遍整个张宅,没见一个人影。
最终,她在厨房里,看见了一摊尚未干涸的血迹。
苏棠脑袋轰的一声,发出颤抖的尖叫:“妈!”
这时,老管家从门口冲了进来:“苏棠小姐,太太被送到容仁医院了。”
“我妈她怎么了?”苏棠立即抓住老管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太太她……”管家顿了顿,继续说:“摔倒了,应该会早产。”
苏棠没再多问,转身就往外面跑。
“苏棠小姐,我送你过去。”老管家赶上苏棠的步伐。
苏棠赶到医院时,医生正在重症监护室门口给张大诚交代:
“张太太和孩子的情况都不太好,六个月的早产儿在国内存活率只有15%,而张太太是高龄产妇,目前已经有大出血的前兆。”
张大诚紧紧抓住医生的手,浑身颤抖:“医生,用最好的设备,用最好的医生,一定要保他们母子平安。”
“我们会尽力,但是实话实说,我们医院目前还没有此类病例的成功案例。如果可以,建议张总把太太和孩子转到我们容氏的国际医院。那里有最顶尖的医疗团队和设备,应该能为他们争取多一些存活机会。”
张大诚双膝一软,差点瘫坐在地。
身旁的珍妮弗及时搀住了他。
张大诚无力地看向医生:“转过去,预算需要多少?”
“按照目前的情况看,金额应该在八百万左右。”医生推了推眼镜,有些为难地说:“其实费用不是最重要的,主要是专机接送,需要找集团特批。”
张大诚突然眼前一亮,想起了容墨白,他充满期待地看向珍妮弗:“快,你再给容墨白打个电话,求求他。”
“哥出事那会儿,我就给他打了。他没接电话,容氏的人说他出差了,还没下飞机。”珍妮弗搀着张大诚缓缓坐在椅子上,小声提醒:“爸,你别忘了,哥的保释金还没凑够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张大诚颤抖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珍妮弗。
“柳英她只是个保姆,等张家过了这道坎,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想要孩子,随时可以生。有必要为她牺牲这八百万吗?还不一定能救得活。”珍妮弗理直气壮地分析形势。
“你……”张大诚气结,却无言反驳。
“张叔叔,你也是这样想的吗?”苏棠走近长椅,绝望地看向张大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