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嬷嬷和翠微在一旁听得直偷笑,顺势退出房去。可他这话却把苏瑜禾听得很是不好意思,佯装生气打了楼义止一下。
楼义止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畅快的大笑起来,“好了,我该去福馨苑了,免得母亲待会又说你的不是。”
苏瑜禾点点头,亲自将他送出门外,可心却一直跳的厉害,总感觉非常不踏实。
钱嬷嬷在一旁安慰道:“夫人许是多虑了。终归老夫人是老爷的母亲,哪有母亲会害自己孩儿的。”
卢氏早已焦急的等在院中,打发了好几拨下人去看楼义止到哪了。
看见楼义止大步踏进福馨苑才松了一口气,满面笑容的唤道:“二郎,你终于来了。为娘为你准备了你最爱吃的菜,还有去暑的冰糖绿豆汤,快来尝尝。”
楼义止点点头,随着卢氏一前一后的,走进摆好了菜肴和碗筷的正堂。
落座后,卢氏竟一改往日刁钻脾气古怪的样子,满脸慈爱的给楼义止倒酒又夹菜,还屡屡提起他们三兄弟小时候调皮捣蛋惹下的糗事,倒是真的一副母慈子孝其乐融融的景象。
楼义止也心下一暖,与卢氏说的话也更多了些。更是乖顺的,将卢氏每每倒下的酒都喝光。
他从小便是三兄弟中最受母亲忽略的那一个,大哥是第一个孩子自然偏疼些,三弟又是最小的一个,就会受到更多关爱。而他生来便是既要做为哥哥懂事谦让,又要学会尊重礼让兄长。
楼义止虽然从不曾与他人说过,内心却终究是向往母亲可以有多一分的偏疼的。只不过年年岁岁的这样被忽略着,就渐渐的与母亲关系更远了。长大后,他亦做了他人的夫君,也有了自己的孩儿,便也不期望这些了。
接连多喝了几杯,他倒真有些酒意上头,感觉晕晕沉沉的。卢氏看楼义止这状态差不多了,心下一喜,朝身后下人道:“去,再给我拿些酒来。”
楼义止都有些大舌头了,连连摆手,“母亲……不……我不喝……喝不下了……”
卢氏赶紧笑着哄楼义止道:“二郎,你好不容易陪阿娘单独吃一顿饭,咱们今儿总得喝尽兴不是?”
楼义止讷讷的点点头,晃了晃晕沉的头。
不一会儿,绿绮就端着一个盛放了酒壶的托盘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