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对不起,我知道不合时候,但是我还是没忍住。】
【我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只要有一点好笑,我就会笑出来。】
【每次进入氛围和情景的时候,总会发生这些出乎意料的事情让我走出来,感恩。】
【靠,那头发是不是自己在动?】
【你知道这一幕对长头发的人来说有多恐怖吗?我家厕所经常有我的头发堵在出水口……】
“它动了!”谢全吓了一跳,指着那团头发拉着乔颜退开来。
浴缸里,那黑色的一团头发的确自己动了起来,像是藤蔓一样从出水口“爬”了出来。
它无穷无尽的疯长,很快把浴缸给遮盖住了,还在接着往外爬,同时女人悲伤的哭声再次响起。
“呜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孩子……我的孩子……”
乔颜和谢全被头发逼着一点点往后退,洗手盆的水龙头自己吱呀呀的转动,水一下子哗啦啦的全都迸发出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是男性的咳嗽声,咳得很严重,随后还有漱口的声音,很快又变成了溺水一样的咕噜声。
一连串的声响让人的耳朵格外的忙碌,明明目之所及一个人也没有。
“嗬——咕噜——咳咳咳,嗬,咕噜噜……”这个男人像是在经历某一种酷刑,反复的被按压进水中,又不致死。
“为什么,为什么……孩子,我的孩子……呜呜呜……”
女人的哭声愈发凄厉了,像是在埋怨。
“咳咳咳,我,我……咳咳咳……嗬咕噜噜……”明显苍老的声线,乔颜和谢全都反应过来了,那个遭受折磨的人,应该就是陆爷爷。
但问题是,女人的声音实在很年轻,又说着些孩子什么的话……
“他的女儿吗?”谢全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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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颜没有回答,她和谢全一边后退一边思索着,如果女人是陆爷爷的女儿的话,那对方嘴里的孩子,应该是指陆爷爷的孙子?
女儿已经去世这点能够对上,但陆爷爷应该没有孙子吧?
思来想去,乔颜觉得这个思路应该是错的,可一时间她也没有办法接着分析了。那头发源源不断的冒出来,爬满了厕所,隐隐有要朝外面爬的趋势,女人的哭声也愈发尖利,男声倒是消失不见。
乔颜将厕所门快速的合上,但门并非严丝合缝的,头发还是从缝隙里争先恐后的挤了出来。
“我们走。”她道,和谢全跑向门边,关了手电筒钻了出去。
外面还是那么的安静,屋内女人泣血的声音半点也没有传出来,今晚的天上多了一轮半圆月,散发着淡淡的光辉。
乔颜走在前面,谢全断后,现在他们最好就不要接着留在四层。
二人爬上楼梯,那坏掉的灯此时居然复活了,啪的亮起了一下白光,跟照相馆里闪的大灯一样,二人双双五官皱起,脚步停了一下。
也是这一下的停顿,他们再睁眼,上方五层的楼梯口处,就多了一个女人。
头发大概到腰际,在夜色里因为点点月光而显得很有光泽,她穿着一条黑色的连衣裙,腰部有一条红色的抽绳,在身后系了一个不明显的蝴蝶结。
她背对着楼梯,坐在那张乔颜和谢全无比熟悉的小木椅上,怀里似乎还有什么。
是一个孩子。
黑色的短发垂下,落在女人青白色的小臂上,露出的一点儿额头和女人的肤色一致。另一边,孩子的双脚垂在椅腿一半的位置,一双棕色的小皮鞋套在小小的脚上。
“娃娃乖,娃娃乖,躺在妈妈的怀抱里,安静的睡呀睡……”
“娃娃乖,娃娃乖,躺在妈妈的怀抱里,乖巧的睡呀睡……”
有风吹过,乌云稍微掩盖了一点月亮,女人的身体像是被风吹的,开始轻轻的摇晃,哼唱着歌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