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按照预算好的时间,这时候她差不多就得收拾东西打车出发去往剧院了。
余青禾把带来的书本全部装好,背上她带来的双肩包,站在病床前跟慕柳聊着戏剧相关的事情,邀请慕柳和池秋影若是什么时候有时间,希望能和她一起去看演出。她也曾多次邀请池秋影,不过池秋影没这个兴趣,只在某一年她生日的时候陪她一起去看过一场。
刚刚聊天时偶然知道慕柳有戏曲方面的兴趣,且在聊天过程中发现她对这方面研究不浅,这让余青禾有了一种得遇知音的惊喜感。
余青禾很兴奋,在病床边上磨蹭着不挪动脚步,聊天之余,视线还在池秋影和输液瓶之间徘徊,好似她这样看着看着这药水就能在她离开之前输完一样。
“你该走了。”
池秋影适时出声催促。
“哎呀哎呀我知道啦影姐,我现在就走了,影姐拜拜,慕柳姐姐拜拜……”
余青禾应着声看了时间,带着意犹未尽的神色转身走出了病房。
病房内,慕柳又坐到了病床边上,轻轻搂着池秋影,问她疼不疼?
池秋影靠在慕柳肩上蹭了蹭,说:“疼。”
然后从被窝下伸出正在输液那只手,往上抬起。
慕柳见了赶紧轻轻握住,让她不可以乱动。
这动作让池秋影脑中出现一些久远的记忆,她又蹭了蹭慕柳,略带委屈地说疼,说要姐姐吹吹。慕柳只觉得心脏一颤,仿佛又看到多年前缩在自己怀里抹着眼泪那个小小的身影。
一瞬间的恍惚过后,慕柳把池秋影整个人环在怀里,小心地捧着打针的那只手,垂头轻轻呼着气,从手背的血管顺着手臂一直往上,直到袖子无法再挽得更高。
池秋影被吹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整个人愣在慕柳怀中。
这呆呆傻傻的模样和小时候倒是不太一样。
慕柳心想,笑着又把池秋影的手盖好,问她还疼不疼?
池秋影不说话,只摇头。
真的是吹吹就不疼了吗?慕柳直呼神奇,手掌又轻轻在池秋影身上拍着。
池秋影就一本正经地回答说真的不疼了,完全没意识到她姐姐正把她当成是小孩子在哄着,也完全没意识到她的行为在她姐姐眼里有多幼稚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