坞的门一直高高耸立,圆形的门洞,体现了某种被认知的智慧,远远就看见。
临江纵队一直被参谋长和李、刘二位团长拦截在坞后面,在一道废弃的坡面下,无论怎么解释,都得不到冲上去的机会,他们费尽口舌,没人听,就算他们请龙泽县的胡万城解释,也不能有所改变,气得李怀仁把拳头捶在垒土上。
“李团长,我们好歹500年前也是一家,一笔写不出两个‘李’来,是不是?你就不能帮助说说?”
“你攻打临江县城那会儿,怎么没有想起你们一家子李团长?你们仗着人多势众,一下子打下临江,风光无限,比小鬼子都牛!我胳膊上的贯穿伤不就是你们留下的,多好的纪念!看!看看!”他卷起袖子,伤口虽长实了,却留下永远无法消弥的伤痕。
“同志,今非昔比,我希望:我们能同仇敌忾,共同消灭来犯之敌!”
“别叫得那么亲切,谁是你的同志?”
“好!好好!”
“退一边去,等我们打得一个不剩了,你们再上!”林道清就是这么轴的一个人,关键时刻,油盐不进!这是昨天战斗如火如荼时,发生过的一幕。
从昨天早上,一直到现在,临江纵队一直没有离开。
“李司令,我们这算是干什么的?陪绑的?”这会儿钱大华已经失去了耐心。一甩脑袋,看见锉刀,“后面来个人!”
李怀仁转过头,渐渐看清是个穿便装的人。
“嘿!你是谁?你是干什么的?”
锉刀想不到遇到一群服装不整,甚至是许多人蓬头垢面的队伍。他从马上跳下来,拎着马灯过来:“你们怎么不上?前头是个什么情况?”把马拴树上。
“激战正酣!”
“小鬼子长什么样?从昨天一直打到现在?”锉刀走到李怀仁那儿,“你们不是国军?”
“我们是中国红党领导下的临江纵队!”
“就你们,看着不象!一群要饭花子!”他摇头。
“怎么就不象了?”
“衣冠不整,家伙什参差不齐,就你们也能打下临江?蒙谁呢!”他要往高坡上爬。
爬到半坡,被人脱下来:“喂,老乡,你不能这样胡闹,你知道那边什么情况?”
的确,高孝山看人比看狗更有本事,入骨三分,天还没有大亮,别人还在沉睡中,他昨夜后半夜,一直在白氏身上折腾,这是很久以来,没有的事,白氏是久旱逢甘露,表现得无比雀跃,象条灵动的蛇,在高的身下。
突然,电话炸响,象是电闪雷鸣,高没有象平时那样灵动,纵身下床,困顿裹挟着疲惫,软软的腰酸背疼,让他颓废,听得意乱,不想起,不想动,天塌了吗?
“嘿,嘿!电话响了,孝山,你起来!”白氏无比温柔起来,伸出纤纤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