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到‘塔班’的基地?”提克里克挑眉。
“到了。”
“那你在那里做了什么?”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
“哦?我只是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是怎么活着回来的。”提克里克微笑了一下没有因为对方的语气而感到恼怒,“方便的话能给我讲一下吗?”
“做完工作自然就回来了。”林年低头看着手里的汽水瓶,轻轻用食指敲了敲尝试他的硬度。
“哇哦!”提克里克看林年的表情也变得有意思了起来,“被我送到那里去后还能活着逃出来,你是特工?CIA的人还是MI6的人?”
“我长得像美国人或者英国人吗?”
“不像,但那他们从来不忌讳用外籍人员。”提克里克躺在沙发上看着林年,“所以,你去而复返,死里逃生后不回你的老窝去,为什么又跑来找我了?”
“解决我们之间的交易问题。”林年看了看汽水的玻璃瓶。
“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交易问题。”提克里克摊手无辜地说道,“我做生意从来都是一手交钱一手处理,从来不会拖欠。”
“我们之前约定好的交易是,我付三万美元给你,你把我介绍给‘塔班’的高层组织,约见他们的领导见面。但我发现我到达‘塔班’的时候是以一个待处刑的囚犯身份被押送过去的,一下车就被人用枪指着脑袋...”林年看向提克里克说道。
“...三万美元还不够我换两台新的弹球游戏机,愿意付这冤枉钱,我也十分仁至义尽地送你到了‘塔班’的内部这已经够意思了吧。”提克里克摊手,“而且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之前你的要求是三万美元带你去见‘塔班’的高层组织吧?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处刑时恐怖组织的高层可是会亲自出现进行处决观礼的...我可以没有骗你的钱,答应你的事情我是做到了的。”
“不用说这么多解释了,你违约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一开始打的准备是收钱然后把我卖去当某个人的替死鬼,或许你还收了那个我代替的人的保护费,一件事赚两边的钱。”林年看向提克里克。
“所以呢?你感到了欺骗,所以怒气冲冲地来找我的地盘,找我对峙,而且还没有带任何的武器?”提克里克左腿翘在沙发上有意思地看着这个男孩。
“我不喜欢被人欺骗——或者说卡塞尔学院不喜欢被人欺骗,虽然我完成了任务,但还是收到请求来你这里跑一趟...你是情报部的人介绍给我的,任务过程在你这个环节出了偏差自然我就要代表情报部的人来质询你。”林年说,“也还好这次接受任务的人是我,如果是其他人想从基地里闯出来是要付出代价的,以后执行部的专员们跟情报部之间沟通更是会出现信任危机。”
“卡塞尔学院...嗯,是的,好像之前是这么个东西联系我做这笔交易的...所以呢?”提克里克拿着汽水瓶轻轻敲了敲墙壁,“你要找我讨个公道?不知道是哪个组织的特工朋友?”
“是的。”
“怎么讨?”提克里克把汽水瓶放在沙发下好整以暇地看着凉棚里握着汽水瓶的男孩。
“‘塔班’的事情我已经解决完了,但由于你做事的偏差,让我没能抓到活的人,只能带回去一具尸体,校方那边很不满意,所以你要负一部分责任。而情报部的意思是要让这件事以儆效尤,毕竟比起你们我们才是真正的恐怖组织,只有我们欺骗别人的份,没有别人欺骗我们的份。”林年解释说,“听起来有些双重标准,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你来是为了杀了我?”提克里克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对,就是这个意思。”林年点头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提克里克突然从沙发的隔层下抽出了一把枪对准了林年的脸,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变为了森冷,“好吧,现在我确定你是脑袋出问题了。”
这里是贫民窟,阿富汗最大人口贩卖、情报交易头子的基地,一个手无寸铁的人走进来当着他的面说要干掉他?这种玩笑可以开,但开出口的时候也得做好脑袋开花的准备。
“扣下扳机。”拿着汽水瓶林年说。
提克里克微微眯眼,而林年看着对准自己的枪口也重新重复了自己的话,“扣下扳机,给我一个杀你的正当理由。”
“这么想死?”
“你就这么认为吧,宰了拉曼·卡卜多拉后我这次的任务就宣告完成了,但就因为你这档子事情才耽搁我又得来这边跑一趟。”林年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处理完你我的所有任务就结束了,今天下午我还有飞机票回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