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会不会说话”恶鬼一样的男人突然就一脚踹在了男审查员的肚子上,看着蜷缩得跟虾一样的男人低声发出了咒骂,“真他妈是个怂逼...你全家都是哑巴。”
男审查员至到现在也想不清明明最配合帮忙指认了知情人,为什么反倒是自己要挨这么一下,纵然委屈他也只能捂着嘴蜷在一块不敢发出任何动静。
“你见过她。”黑风衣的年轻男人重新又把照片放在了柜台上,看着面前被叫做“熏”的女审查员淡淡地问,“我知道你第一遍不说的理由,所以我很欣赏你,但我希望第二遍你能让我更欣赏你,而不是为难所有人。”
“我...你...你们想对她干什么?”二十四岁跟面前这个年轻男人几乎同岁的女审查员熏有些磕磕巴巴地开口问道,即使害怕到了极点她也在努力地跟这些坏人进行周旋。
...其实在面前年轻男人第一次拍出照片时,她看见照片里的人影一下子就想起了上午时候的那段回忆,那是以个穿着巫女服怀里揣着一个黄皮鸭子还拖着个银色行李箱的红发女孩找上了她,十分生涩地用笔记本写字问路。
女孩语言障碍的缘故让她印象很深刻,在看见这张照片的瞬间她就想起了有这么一回事,她还记得她微笑地问这个女孩要去做什么?对方虽然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但笔记本上留下的却是越于纸上的兴奋和高兴,说是要去找她最好的朋友了。
“我们只是想找到她,她是我们的人,请你不要让我为难,我不想做出一些偏激的事情。”年轻男人盯住熏说,“我能看出你现在在拖延时间,如果是因为她还在机场内,你想给她躲藏的时间,那我可以告诉你你做的事情没有任何意义,我们会直到找到她才离开。而如果她是已经离开机场了,你想给她拖延更久的逃跑时间...”
年轻男人话说到这里就住口了,看向了一旁恶鬼一样的男人,对方轻轻点头就走向了熏的柜台。
“我说...我说...”熏终于忍不住了,在那只粗糙的大手抓住自己后领之前小声求饶,“她在半小时前离开了,跟另外一对从纽约而来的亚裔男女一起走了...”
“亚裔男女,其中一个人的长相是不是这样的。”年轻男人有掏出了一张照片递过去,熏看了一眼后,缩回头不停地点头确认是的。
在年轻男人身边的男人看了一眼照片上的男孩,瞬间脸色就抽了抽抬头说,“少主...真是他?他为什么会...”
年轻男人摆了摆手示意他噤声,收回两张照片后又问,“你知道他们准备去哪里吗?”
“我...不知道。”
“你现在说话时的心率和最开始时说谎没见过她时达到了一样的峰值,不管你信不信我可以知道你在撒谎,我重申一遍,我没有太多时间在这里逗留了。”年轻男人伸手按住了熏的肩膀强行让她看向了自己的眼睛。
熏想逃开对方的视线但却做不到,在四目相对时,那双蝎子似的眼眸终于刺破了这个女孩的逞强:“对不起...对不起...她说她...她要跟朋友一起去大阪看樱花...”
在得到想要的消息后,年轻男人立刻收回了手,轻轻点头低声道了一句,造成工作不便的麻烦了真是抱歉,转头就走向了大厅,但在离开前又多看了一眼地上蜷缩着的男人。
‘“真他妈是个软骨头...”一旁他的凶狠狗腿子立刻会意走上前去又给了一脚,转头看向柜台后的熏,在对方兀然站直发抖中说了一句跟男人同样的致歉话后,转身冷着脸唾了地上的男人一口组里骂骂咧咧地快步跟上了前面的年轻人男人。
机场内响起了一声尖锐的手吹口哨声,站满出入口的暴徒立刻转身撤去,所有黑色的影子像是退潮一样消失露出了窗外明亮的阳光,在柜台后瘫软跪坐的熏的注视下,那个不怒自威的年轻男人终于推开了遥远大厅的玻璃门离开了。
—
出了机场大厅后,源稚生翻身跳进了跑车的副驾驶,驾驶座上一直保持着车辆随时可以出发的樱开口说,“我们的动作有些大了,警视厅的人会在五分钟内赶到。”
“夜叉,让乌鸦留下几个人,删除机场内的安保摄像,联系辉夜姬屏蔽掉我们来时路上的监控,我们的这次封锁就不会留下太多痕迹。”源稚生伸手拦住了车外路过的凶恶男人吩咐道。
“是,少主...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那个站台的女人说绘梨衣小姐已经离开机场半小时了,半小时的时间够他们进入市区了吧?”夜叉低身在车门旁。
“从她的话里来听,绘梨衣透露了消息要跟那个人一起去大阪,可能这个消息是故意放给我们的烟雾弹,毕竟之前才有成田机场扑空的事情,但大阪那边我们也不能不布防,通知人看管住所有高速路口严查通行车辆,大家长有灵绝不能让绘梨衣被带到东京以外的地方。”源稚生冷声地说。
“他的目的是什么?会不会对绘梨衣小姐不利?”夜叉低身说,“以他的言灵,恐怕我们追捕的人员就算追上了一时间也恐怕...”
“我会亲自监督这次追捕。”源稚生深吸口气,看向挡风玻璃外被太阳晒得发白反光的公路,眼里全身莫名的烦躁。
“是。”夜叉不再多说了,立刻离开跑车旁跑向了远处奔驰的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