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妃娘娘不必担心,传信之人在华清宫,没有将信直接传给江家大院,而是传给了地方官。地方官在没有弄清事实之前直接闯进江家大院惊扰皇亲国戚,传信人和地方官都难逃罪责。”
“我爹娘情况如何?”
“已如从前在江家大院般安然无恙生活着。还有书信寄到,请娘娘读之以安心。”
采苹接过书信,看着父亲熟悉的笔迹倍感亲切,轻声读道:“采苹吾儿:见字如面!惊险已过,知儿一切安好,甚欣!江家大院一切皆好。勿念!保重!”采苹看到落款处父母各自签的名字,亲切感再增。
“感恩娘娘、公主真心相助,采苹将永铭于心!请受采苹一拜!”采苹起身对着两位贵人深深一拜。
“娘娘快别这样,自家人何必多礼!”玉真公主起身扶起了采苹。
萧彤此时感慨良多,玉真公主是对武氏家族有前嫌的,但现在却对贤淑妃敬重有加;玉真公主也曾与梅妃势不两立,而今却也有更多的敬意礼待。这是太后最希望看到的,但玉真公主却永远不能面对太后。在皇室的尊崇与荣华背后,有着许多鲜为人知的凄清和孤寂,这是萧彤在宫中多年的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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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从江家大院传来信的人有疑点。”
“娘娘何出此言?”
“采苹说话是有根据的,其一,这个笔迹我从未在江家大院和邻居中见过;其二,怎么那么快就会有信传来,平时梅沁宫从未通过飞鸽传书与江家大院联系,所有有书信往来走的部是官道呀。”
“莫非是华清宫一手所为?”贤淑妃猛然说了这么一句。
“书信在哪儿?拿出来看看再斟酌。”玉真公主望着梅妃说。
梅妃从怀中掏出书信,递于玉真公主,玉真公主摊开轻声念;“梅妃娘娘鉴:江家大院忽起祸端,皆因传闻娘娘弑君犯了灭九族重罪。娘娘爹娘惊闻此事皆晕厥,生死未卜。其余族人待官方发落。请娘娘收信后速救江家族人及六亲。”
玉真念完全文,看看落款处写的是“江氏族人”。
“江氏族人”,公主若有所思地反复念着这四个字,然后说:“明白了!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贤淑妃一脸茫然地问。
“天机不可泄露!”玉真公主说此话时,露出有神秘感的孩子般可爱的样子。
“都平平安安就好,梅妃也不必较真是谁做了此事,心里轻松万事顺。”贤淑妃将信接过交于采苹说。
“冤冤相报何时了?人生说到底就是一个因果轮回和业力流转的过程,修行就是拨除心中贪嗔痴慢之剧毒,培植心头戒定慧谦琼浆之过程。唯有宽厚待人、利众利他的生命最为值得!就让一切恩恩怨怨尽付风中吧!”采苹一字一句地说着,贤淑妃感到采苹身上有一束生命的亮光熠熠生辉,让人特别温暖和舒服。
“如此甚好,修行路上考验多,妹妹多保重!”贤淑妃说完后忽觉脱口而出的话有点突兀,便笑盈盈望着采苹说:“你看本宫这话说的,就像要离别似的。”
“我也觉得有点这味道。”玉真公主笑望着贤淑妃说。
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采苹忽然预感到,可能要有一种长久的分别来临。
“我原不知如何将剑放出后收回,才惹下祸端。这几日在梦中得观音菩萨亲授,又教我几招剑法,往后余生唯有练好血魄神剑,斩魔除妖利益大众,才不枉此生。”采苹说话时眼中放出亮光,萧彤与两位主人同时感到,一个历尽磨难后重塑的生命正在为匡扶正义而丰殷。
“一切皆是定数,观音菩萨之前没有授你收剑之法,让剑飞出去后发生的一切有惊无险之事,可能都是最好的安排,过段时日自会明白。”萧彤的一番话令在场者连连点头,这话似乎点通了贤淑妃心中的一个堵点,她望了望萧彤和梅妃,然后将目光移到玉真眼上说:“这么大的动静,皇上竟然没有任何反应,公主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我也在想,这不符合皇帝哥哥的心性。咱现在一同去面圣,看看皇帝会怎么说?”
“皇上驾到!”就在玉真话音刚落的瞬间,门外传来接驾的传报。
“这才叫神奇,慧贤宫的风有神力,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呀!”玉真公主笑着说。
“臣妾接驾!”就在贤淑妃与玉真奔向门外接驾的同时,采苹拉起萧彤向秘室走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