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子,我是狼?会吃了你?”
林慕容连忙奔过去,拉着沈欣的手向亭子旁边的假山后走去。忽然,听到金仙公主在呼沈欣,沈欣颤抖了一下,便似从梦中惊醒般睁大眼睛看着林慕容,然后甩开林慕容的手,给了林慕容一击耳光便循声疾步而去。林慕容回味着短暂的幸福,抚摸着被芊芊玉手击过的脸部,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玄都观。心里却想沈姑娘那么怕金仙公主,听到声音都会吓得颤抖,可见平日的难心。这么想着,竟对沈欣有了更多的怜爱。
金仙、玉真责问沈欣为何忘了晚课之事,沈欣禀告两位公主是因林慕容死磨着要随两位公主做晚课,被她劝走了。当沈欣讲述林慕容熟知道家晚课仪轨并能背诵《道德经》时,两位公主对这个在诗会上灿若星辰的才子有了更深刻的印象。“薛侍郎佳婿实为难得之人才!”的说法传遍皇室和士大夫阶层,就因为这句话是金仙、玉真两位公主所说。于是,薛侍郎便与林慕容商量邀请金仙、玉真两位公主赏光移驾薛府,林慕容自是万分赞同,他明白,两位公主薛府之行必是他平步青云的前奏,而且他还能见到像雾像雨又像云的沈姑娘。薛侍郎到玄都观进香,将请柬面呈两位公主恭请,两位公主立刻应允。约定之日的前三天,玉真公主却因终南山新建道观有蓬莱道友来访而未能赴约,金仙公主便带了沈欣应邀到了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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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仙、玉真两位公主执意出家修道,是因为她们常以道家的创始人老子李耳是李唐王朝的祖先而自豪,认为出家修道便是她们慎终追远尽孝道、振家声的最好表现。李渊在位时曾举行盛大的祭祖仪式,追封老子李耳谥号为太上玄元皇帝,庙号唐圣祖,牌位高置太庙,受世代皇室子孙恭敬祭拜。自然,老子也成了天下人的祖先。两位公主出家修道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因为她们对尊崇佛法的武则天有着根深蒂固的成见和怨恨,以此发泄心中极大的不满,也以此远离皇室的纷争。因为她们一直以为自己的母亲是被武则天杀害的,这种阴影从她们幼小心灵中的恐惧、伤心、孤寂演变成了岁月尘封中以隐痛为背景的对宫廷生活的排斥,对母亲深沉的思念,对清静安康生活的向往。
玄宗不能告诉她们梅影园的一切,但却总会将自己画的两位胞妹的画像带给母亲,玄宗一直都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带她们面见母亲,但却总被母亲忍疼拒绝。窦太后堪称女中之大贤,她告诉隆基,人非草木,若相见,母女定是割舍不断,两位公主定会留在梅影园不肯回京,大唐的两位公主怎可说没就没了,如此以来梅影园的秘密便保不住了,李唐的江山便有了舆论纷飞下的危机,一切的心血便白费了,就让这个秘密永成为两位公主的隐疼吧。
曾因生了神童李隆基而光华冠后宫的窦德妃,唐睿宗二次登基后“追封”为昭成顺圣皇后的当今不能面世的窦太后一直盼着两个女儿找个好婆家、嫁个好夫婿填补缺失的亲情,却盼到了她们要出家修道的消息。当隆基把这一消息告诉母亲时,窦太后先是沉默了好一阵子,她真想立刻回到两个女儿身边,让她们因母爱的回归心结打开,过好尽享天伦之乐的人生。但终于还是理智战胜了亲情,窦太后平静地对隆基说:“能出家修道是她们的福气,总比将来和亲远嫁异乡或嫁了不如意的冤家受苦强多了。”母亲的话让本就疼爱两位妹妹的隆基对她们更加上心。
林慕容频频深情的秋波没有换来沈欣的一丝回应,却让一旁的薛蓉蓉醋意大发,薛府送走金仙公主后,薛蓉蓉与林慕容大吵大闹,林慕容用软言爱语哄住了娇妻。经过这件吃醋风波,薛蓉蓉才发觉自己对林慕容的感情竟然如此之深,从此后对林慕容再也不敢太任性太随意,林慕容对薛娇妻的情感却日益淡薄。
看到此处,各位看官定要问,当时杨玉环在最危险的时刻怎会瞬间化险为夷?那个来解围的人忽然从何冒出?其实,当时杨玉环也很纳闷,稀里糊涂上了轿子,想与来人说几句话,但那人只顾坐在轿头与赶马的轿夫低语,并不理会轿帘内的佳人。杨玉环惊魂未定,只顾着问颖儿如何醒来又如何走出竹林,也没细想这轿子要走向何处。颖儿对杨玉环的问话笑而不答,做出一种很神秘的样子。轿子快到寿王府时,轿头坐的人说了声:“王妃保重,恕不再送。”
杨玉环便在颖儿的搀扶中下了轿。杨玉环转身欲作礼谢致谢,轿子已飞速离去。再转身时颖儿也不见了。
“死丫头,别再捣乱了,还有心思捉迷藏,快回家。”杨玉环边往家门走边唤颖儿,不觉到了寿王府门口,或是经过了惊心动魄的高度紧张后到了家门一下子放松了,杨玉环用手拍着大门喊了声“快来人呀?”便晕倒在门前。
当杨玉环醒来时,发现自己并没有回家,而是躺在了玄都观玉真公主的禅房里,颖儿尚在昏迷中。
“皇姑,我怎么在这里?颖儿怎么了?”
“昨日姑姑从终南山赶回长安的路上,一箭射到轿身,以为路遇刺客,虚惊一场后才发现此箭为传书信而来。”玉真公主说着便从炕桌的抽屉里取出一卷白布摊开,杨玉环看到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寿王府救人”五个字。
杨玉环与玉真公主对视了一下,神情满是狐疑。
“姑姑开始很紧张,不知寿王府发生了什么,便令轿夫快马加鞭。后飞鸽传书寿王问平安,即可接到平安回复。因而觉得是有人在恶做剧,便放慢速度直奔玄都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