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开口的是定北王府管事的老夫人,也正是箫北乾的亲祖母。
老夫人看了看狼狈的钱氏,又看了看高傲着头颅的花从筠,叹了口气,语气软下来,“钱氏,花氏,你们双方都有错,这次由我做主,此事罢了。现下定北王府出了这样的事,大家应当要更加团结才是!”
被打了一巴掌、又被踹了一脚的钱氏始终咽不下这口气,可她也知道老夫人的行事作风,最后只能强憋下这口气,“是,孙媳知道了。”
见钱氏消停了,花从筠自然也不会继续挑事,“孙媳也知道了。”
闹剧告一段落。
箫南琬拉着花从筠去角落那边。
在那里站着的正是箫北乾的亲母‘木沛岚’,而今三十多岁,风韵犹存,样貌也同样明艳。
箫南琬:“母亲,我把嫂嫂带过来了。”
花从筠微微行礼,淡笑着唤道:“母亲。”
箫南琬笑着走过去,亲昵地挽上木沛岚的胳膊,津津有味地说道:“母亲,您刚才看到了吗?嫂嫂那一脚,比哥哥的还要漂亮!我好喜欢哦!”
“漂亮归漂亮,但女子还是不要随意动粗为好,不雅观不矜持,外人看来显得没有教养。”木沛岚抬手点了点箫南琬的额头,看似跟后者讲话,实则是话里有话。
花从筠内心无力吐槽。
她知道,木沛岚这也是在点她。
书中世界,男权主义至上,所有女人都认为她们未嫁前要家里学习女红,熟读女诫,没有大事就三步不出闺房,等嫁人后就只要在家中相夫教子就好。
像她刚才那样动嘴动手又动脚,在木沛岚眼里,是有违妇行的。
所以木沛岚对她的第一印象并不好,甚至是排斥。
不过这也比原着好多了,因为在原着,木沛岚对原主的态度是厌恶,毕竟在牢中的时候,所有定北王府的人都在说是原主的不是。
这听得多了,也就下意识这么认为了。
“母亲,教养是教养,懦弱是懦弱。如果一条狗咬了我一口,我就此作罢的话,那狗是舒服了,我不就委屈了吗?都是第一次做人,我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呢?”花从筠淡淡开口,挨着木栏坐在地上。
其余人心中震然。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